顧仁想到此處，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臉上儘是無法與憐憫之色，不自發地，一聲長歎從嗓子眼兒裡溢位，那聲“哎”字，拖得老長，像是要把對顧寰錦這些年遭受的可惜、對老爺行事的不解，十足裹挾在裡頭。

他嚥了口唾沫，聲音也不自發小了，還帶著點謹慎翼翼的勁兒，說道：“大蜜斯呐，另有個事兒。老爺交代了，今後憑瀾錦苑小廚房的吃喝用度，跟老爺的梧軒堂一模一樣，都是頂好的貨，也不消走大廚房的公賬了，單另算，花多少都有安排，就想著讓您吃得順口、住得舒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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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悠長的虐待，任是脾氣再好、性子再和順的人，心窩裡也得被紮出千瘡百孔，憋悶著一肚子委曲和憤懣，又豈是等閒能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