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寰錦挺直了腰桿,目光果斷地直視顧長風,話語擲地有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倔強與勇敢,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既有對不公報酬的憤激,又有對本身所求的篤定,那副模樣彷彿即便麵對千難萬險,也毫不畏縮半步。
這邊王氏一聽顧寰錦要院子要嫁奩,她那經心刻畫的眉眼刹時皺成一團,心急如焚地對著顧長風開口道:“老爺啊,那清瀾院現在諾兒住著呢啊。
滾一邊去,彆在我耳邊瞎逼逼。”言罷,毫不包涵地抬腳就往雲朵身上踹去,那繡鞋裹挾著一股狠厲之風。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悄悄扯了扯顧長風的衣袖,眼神中儘是要求與不甘。而顧長風聽到王氏的話後,眉頭皺得更緊,他的目光在王氏和顧寰錦之間遊移,眼中的氣憤稍稍被一絲躊躇所代替,嘴唇緊抿,下頜的肌肉微微顫抖,墮入了長久的深思。
“你你你,的確是大逆不道!”顧長風的臉刹時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指顫抖著指向顧寰錦,因為極度的氣憤,整小我都微微顫栗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另有嫁奩,現在寰錦又冇說親呢,她又不會管家,這把嫁奩給她,不就全都糟蹋了!”
“行了。彆嚎了。說罷。你想要甚麼!”顧長風的臉漲得紫紅,額上青筋暴突,太陽穴處的血管突突直跳,他瞋目圓睜,眼神似要吃人普通,狠狠地瞪著顧寰錦,胸膛狠惡地起伏著,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死力壓抑著那股澎湃的戾氣。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拳,指樞紐因用力而泛白,整小我彷彿被氣憤的火焰所包抄。
“孽畜,你在乾甚麼,還不罷休!”一聲暴喝如炸雷般響起,恰是顧長風趕到。
“娘啊,您當初為啥要把我生下來,直接帶我走不好嗎?您在天上看看您辛辛苦苦懷胎 10 月生下的女兒現在過得甚麼苦日子啊!”
嘴角微微抽搐,牙關緊咬,腮幫子的肌肉高高鼓起。那本來嚴肅持重的麵龐,現在因極度的氣憤而扭曲變形,眉毛幾近擰成了一個活結,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在額頭和眼角伸展開來,彷彿光陰的刻痕在這一刻被氣憤所加深。
“奴婢……奴婢雲朵,是夫人的貼身丫環,大……大蜜斯,您先放開夫人吧,她真的故意疾的!”雲朵小臉煞白,聲音顫抖,話未說完便“撲通”一聲跪下,額頭不斷地磕在地上,刹時一片紅腫。
顧寰錦緩緩地轉過身去,目光隨便地瞥了一眼。這一瞥之下,她不由微微一愣,本來呈現在麵前的竟是她阿誰所謂的便宜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