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蜜斯……該起床了……啊?”寄靈撩起幔帳的雙手僵住,化成一聲尖叫。小臉立即變的煞白,顫抖著雙唇,強撐著將近暈厥疇昔的身材,目瞪口呆地望著麵前羞人的一幕。
真是個妖孽,連睡覺的模樣都讓人移不開目光!殷梨落恨恨地想著。卻不知臉上飛來兩片雲霞,敏捷轉開眸子,兩隻手不知所措地輕扯著白紗幔帳。
殷梨落睏意襲來,雙手拍嘴,打了個嗬欠,看了一眼甜睡的慕容槿,眼神落在他身下的榻上。
“我現在就睡覺,明早彆叫我。”話落,殷梨落行動敏捷地關上門,脫下鞋子躍上床榻,拉過被子,笑著閉上雙眼。
慕容槿悄悄點頭,笑意綿綿,緩緩起家下榻。
殷梨落鬆了拳頭,小聲道:“算你識相!”一把抓過銅鏡,拿起就朝窗外丟去。
寄靈備好洗漱用品,小扣了幾聲門,不見迴應。又看了看頭頂上方火紅的太陽,躊躇再三還是排闥而入。
殷梨落氣得牙癢癢,雙手緊握成拳,做好了籌辦,他話再一出,就一拳打疇昔。
“咦?”殷梨落拿起麵前的銅鏡,高低擺佈翻看,瞪了慕容槿一眼,道:“這個鏡子你還留著?真是有夠自戀的,莫非不曉得我送你這鏡子的含義?”
殷梨落在兩人的攙扶下,謹慎翼翼地從爛木堆裡走出來,來不及穿衣服,捂著摔痛的屁股,吼怒道:“走,現在就去槿王府,天殺的!慕容槿!”
慕容槿淡然一笑,雍容文雅地清算衣物,似無法道:“昨晚殷蜜斯莫名其妙突入我的臥房,又非霸著我的床榻不肯分開。也罷,我走你竟然拽著我不放,非要一起同睡,還說會對我賣力。莫非你都忘了嗎?”
忍著腳尖的疼痛,殷梨落快步走向床榻,二話不說,撩開白紗幔帳,攘臂嗔目道:“慕容槿,你……”話落一半,殷梨落雙目怔住,生生嚥了一口口水,身子便僵住了,看到的是甚麼?
“吵甚麼吵,煩死了,再睡會!”殷梨落聽著熟諳的醒床聲,眼睛還冇展開就不耐煩地趕人分開。
木料散削收回“劈裡啪啦”的聲響,異化著殷梨落的呼嘯:“他媽的,這是甚麼破床,如何會無緣無端的倒坍。哎呦!我的腰,我的腿……彆動,我的腰散架了……彆動彆動……”
“霹雷”一聲,殷梨落右腿用力一踢,兩扇門收回“嗤啦”的清響向兩邊散開。
慕容槿淡淡一笑,道:“這麵鏡子既是你送的,摔了倒無妨,隻是已當謝禮送我,你又摔碎……如許吧,連同桃木床榻一起,一千五百兩黃金,如何樣?他日我命人去你府上取。”星眸彎起,行動文雅地走出門外。
“你……”殷梨落被他的一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半響,惱道:“見過不要臉的,冇見過你這臉比城牆還厚的。”
桃草本身就希少罕見,他竟然用它做床榻,真是有夠豪侈。如許想著,殷梨落嘴角上揚,勾起笑意。真是賺大了,單單這個床榻可就值千兩黃金,改天再去槿王府瞅瞅有冇有值錢的,趁便再欺詐幾個過來。
若不是有五皇子皇甫澈,麵前的槿小王纔會是蜜斯拜托畢生的最好人選。想起翼王臨走前交代的話,寄靈立即撤銷了心中的動機,絕望地搖點頭,心不在焉地為殷梨落打扮打扮。
慕容槿似看破了她的心機普通,輕笑著抿起嘴,冇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