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當作進犯目標的晏家屬人冷哼一聲,葵扇般寬廣的手掌閃電探出,直接抵在晏子羽斬出的掌刀之上,然後反手一握。
“好了,放開他吧。”這時,晏長空卻俄然擺手製止了那名晏家屬人,後者不敢違背,這才鬆開晏子羽。
他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出晏家大院,留在世人視野中的背影,透著孤寂與寥寂……
晏子羽俄然的發作,讓院子裡的世人皆是一驚,那幾名查抄晏山屍體的武者立即跨步上前,他們都有著淬體七重境的修為,幾人一站出來,身上那股刀鋒般冷冽的氣勢,立即將晏子羽鎖定。
“如果我有能夠威懾他們的氣力,他們就不敢如許對待我父親!”
低吼間,晏子羽身子一顫,也不曉得他從那邊發作出平常毫不成能闡揚的力量,猛地兩手緊握成拳,帶著心底統統的悲忿,一拳狠狠轟在兩名壯漢的小腹丹田,兩人淬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打的人仰馬翻,兩眼暴突著踉蹌後退,捂著小腹收回淒厲的痛呼聲。
晏子羽沉聲暴喝,募然暴衝上前,眼裡充滿著如要將統統都毀滅殆儘的猖獗。
晏長空心中喃喃,眼中泛著利誘,他一向思疑晏山修為進境會如此之快,必然是與那東西有著不小的乾係,但現在細心查抄卻冇有一點線索,這讓他不由心頭一沉。
為甚麼!
“好,好一個準予下葬!多謝族長準予,此番恩典,晏子羽會銘記在心!”晏子羽抬頭悲忿大笑,西山是族內淺顯後輩下葬之地,遵循晏山對晏家的建立,即便身故,也絕對有資格葬入祖祠,享用族人年年朝拜,但現在因為晏長空的一句話,這統統都被生生扼殺而去。
晏長空眼睛一眯,從晏子羽的雙目中,他看到有一顆仇恨的種子在燃燒,這股仇恨,讓他感到傷害……
為甚麼他們還要不依不饒!
向來冇有一刻,讓晏子羽像現在如許巴望獲得氣力,在這個冰冷的家屬,在這個殘暴的天下,冇有氣力,就永久是彆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就在晏長空這番話落下的時候,被鉗製的少年徒然發作了,喉中收回一聲不似人類的低吼。
“不自量力的東西,本日便廢了你!”那晏家屬人神情陰寒,空著的手掌抬出,併攏為拳,就要對晏子羽下重手。
幾名武者照做,他們很細心的查抄著晏山的屍體,似是在尋覓著甚麼,但很快,他們便朝晏長空悄悄點頭。
晏子羽一張本來清秀中尚帶著幾分稚嫩的臉龐,跟著之前那幾名武者走向棺木而變得扭曲可怖,眼中湧出毀儘統統的猖獗,極力掙紮著要離開束縛。
“滾蛋!”
“晏子羽,你父親闖下大禍,按例不能葬入晏家祖祠,不過念在他疇昔對晏家有功,我便準予讓他在西山下葬,你還是儘早讓他入土為安吧。”晏長空安靜看著晏子羽,緩緩說道。
“我殺了你們!”
“爹!”
晏長空那幾名親信,對視著晏子羽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眸,俄然心神一凜,本來冷冽的氣勢,竟不覺間減退了幾分,就在這微微愣神的一刹時,晏子羽卻已經撲了上來,單掌立刀,運起暗勁,朝著一名晏家屬人的咽喉斬去。
“將晏山的屍體細心查抄。”晏長空冷酷然發號施令。
“啊……”
看到父親溫馨的躺在棺木內,晏子羽心中湧出了哀思,失聲號令。
晏子羽不再說話,而是再度環顧場中,目光在這些晏家屬人身上一一掠過,將他們本日的冷酷都記在心底,然後抱起晏山的棺木,固然棺木沉重,但修煉至淬體五重境以後,他卻也能支撐這等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