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印得了自在,縱身奔向窗戶。
但下一次,皇上再犒賞,或許就不那麼簡樸了。恐怕那叫賜婚,將王公大臣之女一許配,他如果想悔婚,就成了抗旨。他能不急嗎?就曉得皇宮不好玩,隻是冇想到他的好父皇急於賠償他,讓他的好日子這麼快就到了。
他的好父皇,送來一眾舞姬,供他賞玩。當然,這些都是千挑萬選的美人,風騷嬌媚的俏模樣,最重如果曉得樂子。可用作侍女,可收來侍寢暖床,可賞玩愉悅,這在靈國並非異事。
可為甚麼,到了此情此景,他一想起冷冰冰的肇事精,那淬著火星子的氣人話,那冰冷絕望似古井幽深的眼眸,那閃著光芒咬人的小嘴兒,他就內心酥酥麻麻,欲罷不能。
“妾身紅采兒見過印王爺。”檀口微啟,那聲兒讓人酥進了骨頭。就那麼盈盈一福,胸口春光光輝,揭示得妖媚多姿。
特彆印王如此漂亮蕭灑,風騷少年。紅采兒一見傾慕,誓要拿出渾身本領,留住這位王爺的心。可戲還冇開演,薄情王爺就要趕她走。
紅采兒大驚,倉猝之下跪倒在地,目光淒然:“印王爺,但是妾身做錯了甚麼?”咬了咬唇,楚楚不幸的樣兒直紮民氣:“還是,妾身長相平淡,入不了印王爺的眼?”
要曉得,能送到這兒來的舞姬,品相極其出眾,且都是受過練習的處*子之身。可否麻雀飛上枝頭當鳳凰,就看初夜的表示了。混得好的,還能一步一步混個主子鐺鐺。就算不能當正主,能討個側妃的位置坐坐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兒。
那神采似笑非笑,卻很冰冷,比夜色更清冷。
紅衫女子款款走來,燭光中,腰兒輕擺,裙兒飛揚,一雙眼睛泛動得媚氣橫生,但凡是男人,誰看了不得血氣上湧,喉間緊?
這麼一想,內心鎮靜了很多。眼睛瞥向茶水,那水裡放了**樂。如果剛纔印王爺一口飲下就好了,或許現在翻雲覆雨,就算是斷袖王爺,也會將她收為侍妾,給足麵子,讓她享儘風景。
畢竟,王爺的門麵還得裝點不是?但是現在,她該如何辦?就這麼出去讓人笑話?還是一向待在房裡,讓世人覺得她已是王爺的人,隻不過過後得寵罷了。
一陣風吹來,窗戶喀嗞作響。除了飄舞的輕紗,和精雕的窗欄,隻要淺淺的月光,灑出烏黑的光彩。</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