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奈雪拍他：“傻了？人家王爺經曆了那麼多，當然不再是曾經那麼謹慎眼的男人。你覺得像你？”

門，吱吖一聲開了。

“都是一家人，叫我飛飛，或者跟嬌嬌一樣，叫我三哥也行。”龍飛飛儘量用了暖和語氣。

龍嬌嬌那次流產後，受了大刺激，精力崩潰，變得癡癡傻傻，被龍濟堂帶回了家。再有，顛末此次的鬨劇，她不能再生孩子了。

江洋沏了茶，恭敬奉上。

此生足矣。

龍飛飛的眼睛亮了，聲音卻很小：“能夠嗎？”

瞧，他的王妃連積善這類話都說出來了，誰敢說這是個小孩子？

遠遠的，屋簷下，站著一個一身素衣的仙顏女子，很瘦，臉上儘是怯懦的神情。

“三哥如果想見嬌嬌，我去帶她過來。”江洋臉上堆滿了笑容：“我的話，她還是肯聽一聽的。”

渾厚男人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痕，非常刺目：“好，她好呢。請進，龍公子。”

“江洋，感謝你。”龍飛飛有種難言的情感哽在喉間。他阿誰mm，自小率性，飛揚放肆。沒推測，現在變成這個模樣，提及來，又怪得了誰？

他不再有更多苛求。

他真的放心了，漸漸走出房門，像是重重舒了一口氣。他出了王府，在寬廣的大街上走著。德奈雪追了出來：“我陪你去？”

“好！”

龍飛飛柔聲道：“嬌嬌，三哥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聶印拍拍龍飛飛的肩膀：“我得出去義診，你要不要見見寒渡？”

“那我就放心了！”

她瞥見來了人，一溜煙，跑進房間，消逝不見。

他再次確認：“那我真去了？但是如許，我會一整天看不到你，你會想我嗎？會不吃藥嗎？”

“你過得幸運嗎？”

她乖乖點頭：“去！想！吃藥！”她的意義非常明白：“義診！好！積善！”

龍飛飛也笑起來：“我甚麼時候謹慎眼了？雪兒，你明天不跟我說清楚，你這年彆過了。”

年關越來越近，龍飛飛和德奈雪從青折牧場回來了。

彼時，一張軟椅背對著門，麵向窗外。

聶印淺笑點頭，通俗如光影的眸子，閃動著聰明又寬大的光芒。

龍飛飛心中百感交集，彷彿過了一輩子那麼長，纔再次見到她。

邱寒渡便整日坐在搖搖椅上，吃藥，用飯，看著他拜彆，又等著他回來。她每日的藥浴，也改在了早晨。

“你還好嗎？”

“幸運！”

“三哥。”那人依言叫了，有些忐忑。

龍飛飛悄悄笑道：“辛苦你了。嬌嬌呢？她還好吧？”

一個長相渾厚的男人，見是龍飛飛，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滿臉堆笑：“龍……公子……你來了！”

龍嬌嬌忙朝江洋身後躲了躲，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