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墨把手伸到他麵前，“起來吧，地上冷。”

“以韓，你為甚麼要返來。”

“這不是逼迫，是買賣。一個早晨，你的人都還給你。讓你的人都歸去，天亮以後，我會放他們走。”

“當然成心機，我想看你為我擔憂、為我摒棄原則的模樣，本來世上另有人在乎我。”

“我活著一天，就有很多人因為我而死。”

“不如許，你會晤我嗎？”毒蛇撿起那片麵具，帶回臉上，“那我們開端咯？”

顧南墨一怔，本來他曉得。

“你不感覺你這句話，讓民氣寒嗎？做一個淺顯人不好嗎，為甚麼要重新打仗這些東西？”

“我不會和你走，我有我的家人、朋友...”

“以是你這麼大張旗鼓的目標是甚麼。”

眸子中閃過希翼，握住他的手站起來。

“既然你曉得，感覺如許很成心機嗎？”

毒蛇雙眼一片迷濛，“以韓？我已經好久好久冇聽到彆人這麼叫我，應當也隻要你記得了吧。”

毒蛇沉默，摸著本身發腫的嘴角，指尖微顫。

“以韓，你感覺我會承諾你嗎？”顧南墨輕聲反問道。

顧南墨站在他麵前，“六年前我冇有問你為甚麼，我隻曉得你不是我想看到的以韓，之前和我一起說要庇護家人、國度的以韓去哪了？！”

“以韓，你不能再錯下去，現在他們都在內裡，趁這個時候，你能夠逃出去。”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起，顧南墨向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領，狠狠打在他臉上。

“我已經偏離那條路太遠了，回不去了。”毒蛇幽幽的歎口氣，“可惜那次我冇死成，不然也不會給你形成這麼大的困擾對嗎？”

茶眸一冽，冷冰冰看向他，“你現在就是在逼迫我。”

毒蛇手搭在膝蓋上，抬眼看他，“我不曉得。我不想像阿誰女人一樣逼迫你。”

“墨，來陪我玩遊戲，還和之前一樣玩比大小好嗎？”

“我此次返來，是想讓你跟我一起走，我能夠幫你擺脫阿誰女人。”

毒蛇語氣裡帶著絲絲要求。

毒蛇神采一沉，“你是想像當年那樣，讓我再分開？赤楓不就是肅除我這類人嗎，如何不脫手殺了我，那樣你心心念唸的人都不會因為我而死。”

顧南墨回身，“我救的是我熟諳的唐以韓，而不是毒蛇這個大墨，安和阿誰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還在我手裡，彆忘了。”

半張銀狐麵具從毒蛇臉上滑落，暴露清秀的臉，和那道猙獰的傷疤。

“那我呢，我算甚麼？家人、朋友、敵手還是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