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高伸手朝遠處的微小亮光指去,他身邊一起的恰是三日前一同插手大將軍丘昀東宴會的公輸拓等六人。
枯木上早已塗滿了火油,刹時便被火箭撲滅,不一會便火光沖天。
話音剛落,又一支火箭射出,撲滅了另一堆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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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拓瞪眼望著他,不屑道:“呸!就這點本領,還敢胡說大話。”
頃刻通衢上燃起了熊熊火光,公輸拓、弦高二人騎馬蒙著麵從火光中旋風般衝到那大隊人馬劈麵。
弦高提韁勒馬,馬蹄在那將領頭上高低垂起,隨即落在了那將領耳朵邊。
一陣馬匹嘶鳴的聲音在林間響起,隻聽一人大聲喝道:“甚麼人?好大的膽量,竟敢反對桓國國王的衛隊!”
鷹眼取出背上的弓箭,用火摺子將箭矢的箭頭撲滅,接著拉弓射箭,火箭快速射出,正中通衢上事前籌辦好的一堆枯木。
次日待世人醒來,監軍鮮於崎來到配房,將公輸拓叫了出去,過了一陣,便見公輸拓滿麵東風回到配房,向世人道:“有活來了!”
丘昀東見狀恍然大悟,忙向顏伯頓首道:“大王國事繁忙,還抽暇來給臣道賀,臣深感隆恩!這裡太喧鬨,有擾清淨,不如大王隨臣移步到臣的書閣歇息一會。”
檀文豹再次伏下身,過了一會站起家道:“來的大抵有近百人,有馬車,有騎士,另有約莫七十人步行,步行的那些人,腳步落地沉重,應當是身上都穿戴著兵甲。”
劈麵一行火線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見麵前隻要兩人,嘿嘿嘲笑幾聲,拔脫手中長槍,朝二人大聲喝罵道:“那裡來的小毛賊,不曉得天高地厚,敢劫本將軍的道,活膩了麼?本將軍……”
弦高藏在樹木間,雙眼透過微微的星光,目視著遠方,空中傳來一絲微微的振動,他頓時聚神聆聽,彷彿有滾滾的車輪和腳步踏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一眾來賓趕緊上滿酒,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循著聲音望去,隻見遠處的樹林間閃過點點微小的光,弦高道:“有人來了。”
這時其他五人紛繁朝弦妙手指的方向望去,公然遠處閃著點點亮光。
一旁的檀文豹這時翻身上馬,將耳朵貼在地上細心聆聽,另一側的公輸拓這時也道:“來了麼?”
很多人本已飲了很多酒,這時大廳裡一片喧嘩喧鬨,顏伯中間一個內侍摸樣的男人麵帶憂色,看了看廳內世人,又看了看顏伯,在他耳邊輕聲私語一番,接著便向一旁的丘昀東道:“大將軍,剋日宮裡卷宗繁多,大王都持續措置了好幾天了,身材本就勞累,再多喝酒,隻怕身材有些……”
顏伯點頭道:“好!”
過了一會,那點點亮光越來越亮,也越來越多,明顯是有人舉著撲滅的火把向前而來。
顏伯見狀哈哈哈大笑,端起桌上杯酒說道:“諸位都是為國交戰的功臣懦夫,寡人敬諸位一杯酒。”
車輪轔轔之聲越來越近,大隊的人馬在林間的門路上緩緩行來。
公輸拓聽罷說道:“看模樣應當就是的了,一會聽我暗號行事,恐嚇恐嚇他們,不必下殺手,能不死人最好,完成任務便可。”
丘昀東引著顏伯和一眾侍衛走出宴廳,一眾來賓持續喝酒行樂,直到半夜。
六人均藏在樹林裡,聚精會神地察看著樹林四周。
那將領身後數個兵士頓時大驚,想要上前相救,卻被弦高旋風般的戰馬衝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