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她和燕晴爭論到底是誰欺負誰的時候,大燕天子並冇有開口說話,明顯對誰欺負誰在先並不感興趣,以是她纔不得不快速地換了一個方向。
兩人各執一詞,大燕天子的視野卻一向逗留在任偶然身上,一時有些入迷。
燕晴看到父皇竟然冇像平時一樣順著她,頓時有些不歡暢了,當即拉開了袖子,暴露了剛纔跌倒時被擦破皮的手,大聲告狀道。
燕晴剛想說話,任偶然卻比她先一步開口了。
麵前淒楚不幸的少女就是阿誰被他忽視蕭瑟了十幾年的五公主燕嵐?
可惜的是任偶然為了裝出燕嵐平時脆弱不幸的模樣,低垂著頭,並冇有重視到大燕天子眼神的竄改。
“剛纔你一口一個賤種罵我,不是欺侮父皇是甚麼?我是父皇的女兒,如果我是賤種,那父皇成甚麼了?”
“父皇,燕嵐剛纔推了兒臣一把,把兒臣的手都擦破了,不信您看……”
麵前的少女身形肥胖,個子比同齡人要矮了半個頭,一看就曉得是耐久營養不良,頭髮亂糟糟的,遮住了大半張臉,肥大的身軀裹在一件被洗得發白還皺巴巴的單衣裡,柔弱得像是一陣風都能吹倒。
燕晴聞言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以後差點跳了起來,怒問道:“你胡說甚麼?我甚麼時候欺侮父皇了?”
大燕天子聞言打量了她一眼,眉頭皺了一皺,眼中帶著多少迷惑。
任偶然沙啞的聲音喊道,聽起來淒楚不幸,小臉上也恰到好處地暴露了驚懼發急的神采。
公然,大燕天子神采頓時變得有些丟臉起來。
見是本身常日裡寵嬖的九公主,大燕天子嚴厲的神情鬆了鬆,問道:“晴兒,產生了甚麼事?為何如此魯莽無禮?”
之前燕嵐很少在世人麵前呈現,大燕天子多年來更是從未踏進錦華宮半步,底子向來冇存眷過這個女兒,說不定還真的不熟諳她。
“父皇,九皇妹要殺了兒臣,父皇救救兒臣……”
“九皇妹,你常日裡欺負我就算了,但是你為甚麼要欺侮父皇?”任偶然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責問。
錦華宮?大燕天子聞言終究反應了過來,眼中的迷惑也被一抹不著名的異色代替。
這真的是當年阿誰風華絕代的女子的女兒?
想到這裡,任偶然壓下心頭的冷意,楚楚不幸地開口道:“父皇,剛纔九皇妹俄然闖進錦華宮,一來就說要殺了兒臣,兒臣驚駭之下便逃到了禦花圃,不想衝撞了父皇,還請父皇不要見怪……”
燕晴聽到任偶然的話,頓時被氣得火冒三丈,當即辯駁道:“父皇,她胡說八道!清楚是她欺負兒臣在先,以是兒臣纔想經驗她一下的……”
“你胡說!”燕晴當即辯駁,瞪著任偶然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你剛纔清楚就是用心推我的,如何能夠是不謹慎撞的?”
任偶然聞言心中嘲笑一聲,臉上倒是惶恐無辜的神采,趕緊開口解釋道:“剛纔九皇妹要殺我,我驚駭極了,閃躲的時候纔不謹慎撞了她一下……”
任偶然看到大燕天子眼中的迷惑,內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老天子該不會是不認得她吧?
想起那道麗影,大燕天子驀地回過神來,再次看向任偶然的時候,眼神已經和緩了很多。
任偶然弱弱的聲音裡帶了幾分無辜。
大燕天子眉頭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