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恨意，底子無需粉飾，冬雪心機一轉，已是變了神采。

“付平生。”

閻錦勾唇一笑，在這大梁，想殺她的人屈指可數，不必猜也曉得，不過是李嬤嬤或者冬雪，討厭她的雖有幾個，卻也不會找人殺她，穀雨故意無膽，青蓮已死，她雖獲咎了容淩的侍衛，他卻也冇膽量瞞著容淩找人殺她。

“嬤嬤是想與我締盟麼？”雖是問句，她卻極必定，若不是有與她締盟，一起對於閻錦的心，她也不會出來，冬雪天然情願有人幫她，如果事敗……

“你不怕死嗎？”

看她的反應，李嬤嬤另有甚麼不明白？倒是還是淡定，半點心機被拆穿的心虛也無，隻是道：“蓮兒之事出了後，主子便不準我靠近，你比我更有機遇，難不成因為這點傷害，你便要放過她？”

聽著小孩的話，閻錦倒是蠻受用，替他理了理衣衿，垂首低語，“府裡亂得緊，可介懷我替你理一理？”

閻錦見他收了劍，隨便盤腿坐下，將被子扯過裹在身上，一派閒適，“這世上，冇有第二個付平生。”

黑衣人一怔，收了劍，順帶將蒙麵的黑巾扯了，一雙冷冽的眼死死的盯著她，神采龐大，“你安知是我？”

百裡墨府內之人，大多是從宮裡調派而來，雜得緊，百裡墨之前不管，不代表他不曉得，彆人雖小，卻也不是笨人，青蘭幾人麵上叫他主子，私底下喚他作二皇子，他也是曉得的。

“如此有精力，看來你的傷已是好了，你來所謂何事？”閻錦淡淡道，她不感覺平白無端付平生會來找她，如此呈現必有目標，眸光一閃，已是明白。

“有人讓你來殺我？”不待他答覆，她已是將猜想說了出來，雖是猜想，她的語氣卻非常篤定。

是夜。

“嬤嬤想如何合作？”冬雪豈會信她，不過是順著她說罷了。

“哈！可真看得起我！”女子大笑，似聞聲何種風趣之事普通，這模樣，又是令付平生驚怔。

*

引青玉分開，不過是不想誤傷百裡墨，她們恨她，倒是不敢傷百裡墨半分的。

男人說完，黑影一晃，已是出了門去，屋子裡靜了下來，閻錦坐在床榻之上，盯著床邊男人留下的信函，垂眸思考。

一片衣角隨風揚起，透暴露埋冇在暗處的人，李嬤嬤看著冬雪的神情，眼裡一閃而過一抹稱心。

“是。”付平生也不囉嗦，照實相告。

一道黑影垂垂靠近，夜色裡，寒光一閃，直逼閻錦而去。

他說。

“過分度了！當重重措置，以儆效尤！”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會殺你，這是她請我殺人的信函，你好自為之。”

“嗯！”百裡墨重重點頭，半點不反對，頓了頓，似想起甚麼來，又道：“青玉，你不必顧忌，府裡之人你固然清算，如果宮裡有何不滿的，我替你擔著！”

一閃而過的心機李嬤嬤未曾發明，聽她這般說，冷冷一笑，“天然，兩人一起合作，總比一人伶仃無援來得好，你說呢？”

冬雪點頭，告彆了李嬤嬤。

閻錦靠在牆壁邊，捂著撞疼的肩，淡淡看著站在床邊，拿劍指著她的黑衣人。

瓊花苑，都城馳名的青樓。

如何能夠！冬雪自不會放過她，想著剋日以來的各種，冬雪咬牙，恨聲道：“好！”

“你用不著在我麵前裝，”李嬤嬤走近她，神采掩不住的陰狠，“她奪了你的位置，你恨她，我也恨，當年在宮裡，唯有蓮兒與我靠近，她把蓮兒害至如此境地，我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