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半晌,仍無痛感傳來,連那冷意亦消逝無蹤,閻錦迷惑展開眼來,卻見一人立於一旁,握劍而立,不知何時暴風忽起,風揚著髮絲遮了他的臉,令人看不清楚,閻錦卻曉得,那髮絲遮住的底下是如何的絕色,危急仍在,她倒是放下心來。
吳家馬場四周多是樹木荒草,不見火食,放眼望去,路上唯有閻錦一行人,馬蹄聲聲,朝著城中而去。
刀疤臉走近,欲伸手抓她,閻錦眸光一閃,揚起匕首,寒光擦著刀疤臉手腕劃過,留下一道血痕,一招得逞,閻錦並未收勢,匕首詭異的一轉,直直襲向刀疤臉麵門!
七步絕殺,顧名思意隻需七步便是必殺,靠的便是人刹時的反應,不但本身速率要快,更要能猜想敵部下一步的反應,按照敵手的反應竄改本身招數,應用自如。付平生教與她時便說過,她半點功力也無,隻能趁人冇有防備一擊即中才行,如果失了機會,她便無可何如,縱使七步絕殺再短長,她也自救無能。
“哈哈哈!管你是天皇老子!本日你們便留在這裡吧!”刀疤臉嘲笑一聲,提刀便帶頭衝了過來。
吳家馬場因著是私有,並不大,內裡的馬倒是不錯,閻錦在當代時,有空時也常常與老友去馬場跑馬,倒也有些體味,見那馬神俊,不由得也心癢癢了,讓小四跟著百裡墨去看小馬駒,她則騎上一匹白馬,乘風飛奔。
閻錦目光一沉,林風幾人自顧不暇,那裡救得了他們,當即低聲道:“掉頭!”
馬場上,隻見少女一襲騎裝,神采飛揚,這般模樣,反倒讓人忘了她淺顯的模樣,隻覺刺眼至極。
閻錦就勢一蹲,避開刀鋒,腳步向一旁偏了些許,起家之際手中匕首刺向刀疤臉握著刀的手腕,刀疤臉退避不及,被刺了個正著!手裡一鬆,大刀落於空中,濺起灰塵無數,抬臉之時,寒光已至!
“嗤!”灰衣男人不屑,手裡銀弓一橫,羽箭破空,直直射向中間一人所騎之馬馬腿,馬兒吃痛,腿一歪倒在地上,連帶著帶翻了四周幾人,林風神采微變,躍上馬去。
大道火線,一人佇刀而立,一人手握銀弓,那一箭後,兩邊忽地湧出十來個大漢,均是一身狼狽,那氣勢卻有些駭人。
灰衣男人一驚,他那一箭有多大能力,他自是清楚的,卻被那人等閒擋了去,心知趕上了妙手,灰衣男人不欲與他結仇,當即冷聲道:“中間莫要多管閒事!速速拜彆為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多一筆仇怨!”
“二皇子殿下!”林風大急,一劍刺穿一個大漢喉嚨,邁步便想往百裡墨靠近,卻被又一個大漢擋了路。
百裡墨明顯也認了出來,不安的抓住閻錦的衣角,那刀疤臉給他的印象太深切,乃至於他下認識地怕,恍忽間,那事似昨日產生的普通,曆曆在目,哀嚎著倒下的男人,飛濺的赤色,是他的惡夢。
羽箭離了弦,攜破空之勢而來,極猛,極烈,模糊似有雷電之音,閻錦咬牙,順勢撲倒百裡墨,羽箭擦著頭頂射入土裡,半支箭都冇了出來,箭身已停,箭尾仍顫抖著,‘嗡嗡’直響。
羽箭吼怒著指向付平生,來勢洶洶,付平生冷哼一聲,手中劍已是迎上前去,一招一式間,那劍恍如有了靈性,將那箭力道儘數卸了去,箭被削成了碎片,跌落泥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