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有了?”柳初妍猜想道。
難怪都說是水做的女人,韓淑微的淚水都哭了一缸了還不能停歇。夜已深,再哭下去,天亮了也問不出話來,柳初妍一把扶起她,按住她肩頭:“微微,究竟產生何事了?”
“冇有。”柳初妍忙點頭,“信國公和薛太太還好吧?”
因著屋內點的燈未熄,她就披了件衣裳,往外去。而梅枝已出去了,身後跟著個女人,披著件藏青色大氅,看不到臉,身形卻相稱熟諳。
韓淑微聽到她一聲喚,掀了大氅,未出聲,卻已是淚流滿麵。
“這……”竟然還是個烏龍,柳初妍的確無言以對,“那你反麵二表伯說清楚嗎?”
韓淑微一杯冷茶下肚,一個激靈,停止了打嗝,眼淚也刹時止住了,聲音卻沙啞,手指絞著她的衣袖:“表姐,你必然要幫我。”
“微微?”
“淑微,產生何事了?”柳初妍忙將人帶出來,摒退下人。
“淑微,哎……”柳初妍見勸不住她,隻得撫著她的背,叫她哭個夠再問話。
“我曉得了。”
韓淑微見她板著一張臉,略有怒意,埋頭,聲如蚊蚋:“表姐,我,表姐,我,我,我……”
“可現在,恐怕不風雅便吧?”她和薛傲訂了親,是要避諱的,起碼在人前是要的。另有薛太太,該當還不想見著她。
如此,他們談的不過就是朝堂之事。因為金老太爺一身本領,知天命,曉國運,是個特彆的存在。說是閒談,但更多的定然是指引、策劃、落子、收網。
“是,是韓四女人。”梅枝語氣有些無法,更多的倒是擔憂。
“哦。”
“表姐,祖母最情願聽你的話,你幫我去勸勸她,可好?”
“嗯。”韓淑微聲音悶悶的,表情卻非常愉悅,承認了。
柳初妍沉默,她不說清楚,她不知內幕,就是勸也無從勸起啊。
“那你本身是如何想的?”
“就是上回,你在船上,金至公子傳聞了,非常擔憂。在我及笄禮的宴席上,悄悄地問了我一句。我爹爹還當他是情不自禁,與我示好,就動了心機。”
“我不要嫁給他。”
韓淑微卻不要,隻是一頭紮在她懷裡,哭個不斷。
“表姐,我爹爹要把我許出去了。”
“二表伯可說要把你許給哪戶人家?”
她畢竟是個女人家,涉世不深,想不清這人間很多事,更看不透朝堂的詭譎。罷了,她就儘本身一份微薄之力吧。
“女人,如何還不睡呢?”梅枝見她屋內燈亮著,排闥而入,“都戌時末端。”
“是誰?是哪家青年才俊,竟得我們微微的青睞了?”柳初妍來了興趣,笑著撓她胳肢窩。
柳初妍未答,見她手上捧著一個布包,叫人接了過來:“梅枝姐姐,這是?”
“女人無事的話,那梅枝這就辭職了。”
“金翎,金至公子?”柳初妍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金翎對她有好感,她是曉得的。之前,薛傲為此還吃了很多醋。所幸,金翎知禮,未膠葛過她。可固然如此,柳初妍仍舊感覺金翎分歧適韓淑微,也分歧適韓家。但眼下,韓若穀卻要挑選金翎,真是怪事一件。
柳初妍便起家,給她倒了杯冷茶:“先喝了,沉著一下。”
柳初妍想到金老太爺,飯後還在將軍府坐了一陣,不過她不在場,又不知內幕,便覺得他是在等劉頌賢。如此看來,他並非等誰,而是藉此機遇與劉老將軍商談。他們閒談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