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二女人,大爺處叮嚀人送來兩道菜,說是接待柳女人和韓女人的。”柳初妍才執起筷箸,薛談就派了兩個奴婢過來,手上正端著兩個燉盅。
觀音像前燃著三支檀香,白煙嫋嫋,模糊可見她端倪馴良,麵相福圓,望之隻覺心中平和萬安。她耳畔俄然響起一行大師的話,縱使天有宿命,卻一定不成抗。塵緣俗事有定命也有異數。而她,就是阿誰異數。隻是她的朱紫在何方?木為旁,草為頭。劉老將軍幾位名姓中均無五行之木,該當不是。她還得漸漸找尋。
薛懷瑾見柳初妍仍舊是驚魂不決的模樣,便讓婢子扶了她坐到貴妃椅上,可她直直地挺著腰,咬著唇,扯著絹帕,底子不能放鬆。
柳初妍微微昂首,雙眼看向案上的白瓷觀音,儘力地使本身安靜下來。
“初妍姐姐,他是把你當我們的閨中好友了才如此接待,不必客氣。”薛懷瑾扯了扯她,令她安坐。
“都是養顏的藥膳,方劑也是傅太醫開給大爺的,說是亦合適女子食用。大爺說他不便接待,就送兩道菜以示歉意。”奴婢回道,布了菜。
柳初妍恍然大悟,端方坐姿,不再細看,心中卻在想:言字主兌說,五行屬金。一行大師說她的朱紫必定射中多金,不知這“言”字有無關聯。但是,她又想起,薛傲字“子盛”,“盛”字亦是五行屬金。這兄弟二人還真是生得好,名字也獲得好。
薛懷瑜心知本身本日冇管住嘴巴,說錯話還不知改過,惹得姐姐不痛快了,未出聲抗議,隻不幸兮兮地瞧了柳初妍一眼。可柳初妍管自深思,冇空理她,她隻美意不甘情不肯地站到結案前,在薛懷瑾的諦視下一個一個地練字。
她如此想著,外間就有人來稟午膳已備齊了,婢子們便在屋內擺上了飯菜,幾位女人一道坐下用膳。
“是。”
“初妍姐姐是被甚麼勾了魂了?看得這般出神?”薛懷瑾靠過來,發明她竟是在看燉盅上的字,微淺笑著解釋道,“姐姐,你大略冇見過我們如許的。因著我大哥身子骨不好,以是他都是另開爐灶的,統統餐飲器具也得與我們的分開來。我娘怕上麵的人弄混了,特地令人在大哥的器具上都刻了字,以示辨彆。熟諳的人都曉得,我大哥表字‘子言’。這上頭的‘言’便是犬子言’的‘言’字。”
“初妍姐姐,上回大哥回府還讚你的字寫得都雅呢。不若你教我?”終究有人來轉移了薛懷瑾的重視力,薛懷瑜吃緊拉住柳初妍推到案前。
宿命真的可抗嗎?她對此產生了深深的思疑。
薛懷瑾和薛懷瑜俱是一驚,麵麵相覷:這是……難不成柳初妍於薛談成心?那但是天大的功德。她們二人正想拐著彎兒問一句,柳初妍卻又寫了她們二人的名字,最後又寫了薛傲的。這是何意?她隻是想過一遍信國公府的人名兒嗎?還是說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