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方纔那一下明顯是本能,許是將她當作偷襲的了。可他還不肯醒來,這是睡夢中也不讓人好過嗎,
薛傲心想還是安循分分回到榻上去纔好,嗯哼一聲:“柳女人,光駕你好好扶我一下。”
柳初妍才邁開腳步,他就醒了,眸珠似染了墨般,又黑又亮,還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嚇得發展三步,俏臉一白,在背後絞動手指:“薛二爺,你醒了?”
“柳女人,你是我的拯救仇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若你就代庖了吧。轉頭,我必然讓國公府好好謝你。”薛傲回過甚來,說著感激的話卻無感激的神采。
柳初妍還當他醒來就會拜彆了,他竟然要求多留幾日,難堪地抿了抿唇。
“我覺著,你方纔的發起不錯。”薛傲嘟囔一聲,彆過了臉去。
這模樣,彷彿怕他把她吃了似的,薛傲煩惱地按了按額頭:“這是那邊?你如何在此?”
薛傲便顛著腳跳了幾步,重又坐到了榻上。
不管她承諾不承諾,他都會賴在這兒的,但是她承諾了最好,如此他才氣心安理得名正言順地“騷擾”她。可她如此煩惱,是之前就討厭上他了罷。先前的印象不好,他亦不是成心的,隻是先入為主地以為她不是個檢點的女人,有些成見罷了。而現在,她對他的曲解隻怕不比當初少。真是悔怨不已,一出錯成千古恨,此後可如何奪得才子芳心呐。
這般痛啊?柳初妍聽著都痛起來了,齜了齜牙,上前兩步扯了他的袖子。
柳初妍自是不知他腸子裡打的是甚麼結,可他沉默了,她便忐忑起來,欲言又止,終究還是狠狠心點了頭:“好罷,我該當會在這兒住半個月,你隻要在我拜彆之前走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