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淑微一驚,慚愧地低了頭:“表姐,我,我……”
“若你不知改過,我說了也白說。你若曉得錯了,我又何必多費口舌?看你如許兒,應當是檢驗過了,我便不惹你哭了。”柳初妍勾著嘴角,含笑嫣然。若她真經驗她,韓淑微定會淚水漣漣,跟小鹿似的瞅著她,她反而不敢說重話,不若寬待,容她改錯。
“我隻聽過桃花癬,竟另有長桂花癬的嗎?”鬆苓駭怪萬分,瞪大了眼睛。
剛巧鬆苓與青芽返來了,二人便收住了話頭,在桂花樹下鋪了一塊布,命鬆苓兩個去搖,桂花便撲簌簌地落了滿地。
“趙大人,這雞鳴寺的桂花但是高祖親手植的,許是因為聖恩浩大,長得比彆處都好。不如我們在此處喝茶賞花?”
“我曉得了,表姐。”韓淑微話音剛落,俄然“咦”了一聲。
柳初妍聽著她心驚膽戰地回想著,嚇得惶恐失措,語無倫次,抱怨地盯了她一眼:“這絹帕便是薛家二爺送返來的,也不知是認錯人了還是怎的,拎著我好一頓罵。”
柳初妍下認識地去看韓淑微,她已驚得不能言語,手裡的桂花也全落在了地上。
“表姐……你不籌算經驗我了?”韓淑微早籌辦好了受她一頓罵,成果柳初妍隻將絹帕還了她,其他的甚麼也未說,忐忑非常,聲如蚊蚋。
“淑微。”柳初妍頓時板了臉。
柳初妍見她站定不動,驚奇昂首便一道哀告的目光射來,將本身撿的桂花絹帕包好了,遞給鬆苓:“你將這個送歸去,再找塊三尺寬三尺長的布和小布袋給我,我要收些桂花歸去。”
“表姐,我明白我們家是甚麼職位,他是甚麼職位。何況他薛府也難堪著呢,我不會讓爹孃難堪的。”
“鬆苓,我和四女人在此處再玩會兒,你們二人將這些桂花都送歸去,順道去瞧瞧老夫人房中如何了。如有事,便來喚我們。”
“你說,我都聽著。”韓淑淺笑容重展。
“是。”鬆苓與青芽倉猝將桂花裝袋,拜彆。
柳初妍被她一聲叫,回過魂來,扯了韓淑微拐進了小道:“前邊有人來了,聽聲音是兩個男人,我們走巷子。”
“表姐……我的帕子昨日才包過桂花……是我……”韓淑微不幸兮兮地看著柳初妍,淚花直冒。
“我也不知。”
都道八月桂花飄香,玄月的桂花也不差。特彆是在這雞鳴寺,因著春季比彆處來得晚些,走得也晚些,以是即便是玄月尾了,桂花林還是一派富強氣象。樹上橘黃,樹下金黃,那香氣無孔不入,無縫不鑽,芳香芬芳,甜得令人渾身都跟似染了蜜似的。
“嗯,不錯不錯。喝茶賞花,真乃人生樂事。”趙攀宇朗聲大笑,已大步邁進林子。
“好姐姐,還是你最好了,我今後再不敢犯了。”韓淑微怔了半晌,埋頭抱住她的胳膊撒嬌。
韓淑微未反應過來,就隨她小跑了起來,一向跑到路中段才停下來,氣喘籲籲:“表姐,表姐,背麵有鬼追我們嗎,跑得恁般快。”
“表姐,你怎的了,俄然神采這麼丟臉?”
“噓――”柳初妍見青芽和鬆苓聞聲,訝異地轉頭過來,忙禁止她。
“你初見信國公,大抵是被他的仙顏所利誘,我也不怪你。隻今後,你可得避諱著,連帶著你那些謹慎思也全給拋腦後去,毫不成與他有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