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夫人並不管她，擺佈她也掀不颳風波來，先後果為她假裝得實在是好，找不著證據，才容她為非作歹。眼下，就是編也得編出證據來，何況她屋裡已被她找著了蛛絲馬跡。

韓老夫人隻是想分開，讓大太太肆無顧忌地暴露她的狐狸尾巴。隻眼下這狀況看來，恐怕不當。

韓老夫人不過是摸索她，見她神情有異，欲言又止，猜著是與薛傲有關了。不過她不想說，她不會逼她，嗯一聲：“妍妍，你大表伯那邊如何了？”

“兒作為父親，不能以身作則，還任由洪氏胡作非為害了他們，是兒的錯。現在悔過，不知晚不晚。思來想去，兒也隻能極力將他們帶回正路。禎兒隨了我的性子，但是為人還是有些本領的，以是想將他送到軍中去。眼下，隻要劉將軍部下是好的，治軍鬆散，規律嚴明，以是想讓初妍幫手說幾句好話，求劉將軍讓他入隊，即便做個夥伕也好，隻求他能轉頭。至於禕兒，他隻對仙術有興趣，是因為洪氏在貳心中留了暗影，纔在屋內悟道求安好。實際上，這孩子比誰都懂，礙於洪氏是他的母親，才甚麼都不說。方纔，兒已問了他，將來如何籌算。他說想外出遊學，兒應了。現在，兒就來求母親同意。”

柳初妍還是悶悶的，抿著唇搖了點頭。

“是。”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唯唯諾諾，有的人規端方矩，有的民氣虛顫抖，在場圍觀的下人便整齊不齊地應了。

“奴婢看著也有九成九像。”一個服侍的丫頭壓抑不住心中的話，插了一句，“表蜜斯把那玉當寶貝，日日戴著，我們都記得。”

但是金翎還在等著，她不能拖了。

“金至公子，你那玉……”

“是，多謝母親。”韓若愚三次叩首，額頭都紅了，看來是真的悔了。

“好，金翎，你那玉，我家妍妍也有一塊。細細比較起來，竟一模一樣，半分不差。”

還好為時不晚。柳初妍暗想。韓禎雖也不是個好的，難保參軍以後不會改正。而韓禕，她一向覺著他是個明白人，隻是有磨難說，又在洪氏的事情上犯了胡塗。

“罷了，提及來倒是我的錯了。如果不是我抱病，你也不會心慌意亂著了人的道。你是個孝子，娘向來曉得。現在這事兒，娘內心也明白。不過禎兒與禕兒兩個，你可得想想體例。”

在將軍府時，她隻聽到金太太咋咋呼呼地嚷嚷著祖父給的玉，金翎解釋過後就藏了起來，她並未瞥見。現在，她纔有機遇細看。

便是韓若愚，她也用心在外人麵前粉碎他的形象。實際上，韓若愚隻是笨了一點，風騷了一點，其他方麵還是好的。不過因為她成心指導，讓多少人看到了他不好的一麵，統統人都覺得韓若愚是不成器的窩囊廢。

“走，當然走。你二弟的事情，我已與你說了。指不定將來就是殺頭的罪，我是他母親，逃不過罪惡，以是必然得將你摘出去。不然，我無臉麵下陰曹地府去見列祖列宗。眼下，你悟了，韓禎兩個也有了去處，我心甚慰。隻是本來的決定毫不會改。你就好好地看著這武康伯府，儘力將先人的基業抱住，若能迴護名聲，我便是下地府，也走得穩妥些。”

葉嬤嬤確切想他殺，可不料韓老夫人賊得很，讓她生不成死不能，還想罵她兩句解恨，嘴巴已被堵住，手腳也捆了起來，隻重重地盯了大太太一眼，便被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