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妍確是無法,搖點頭:“薛二爺,你在此油嘴滑舌地調戲著女人,你那幫兄弟可在外冒著冷風打倭寇呢,你不負心?”
劉關雎心知薛傲是為了柳初妍跑返來的,也不驚奇,隻扯了扯薛傲的袖子:“子盛哥哥,你何時回金陵?”
薛傲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思樣,終究嘻嘻一笑:“不負心。”
過完年,那可就是出了正月十五了,劉關雎頓時懊喪起來。她已經在杭州玩膩了,等她回到金陵,金陵的年味早已散儘,那但是無趣透頂。
“嗯?”柳初妍下認識去抹,卻發明甚麼都冇有,薛傲底子就在騙她,瞟他一眼,“你想吃我給你涮的肉嗎?”
不過薛傲是第二日上了船才曉得柳初妍暈船,一上去就想吐,恰好她還要遊西湖,隻得換了速率遲緩的畫舫。可如許兒,待遊到魚兒最多的湖心,都中午了,他何時才氣喝上楚楚親手燉的鯽魚湯啊。
柳筆墨才從船高低來,天然也不會去自找苦吃。
“楚楚,我想吃火鍋。”
楚楚主動親他了?薛傲捂了捂嘴唇,頓時喜不自禁,下一刻便扣住她的後腦勺,咬住她的下唇,探了舌尖出來一點點地舔著她牙床。
柳初妍拿她冇轍,隻好由著她,卻悄悄地給薛傲扔了幾個眼神,叫他脫手。燒火鍋,她可不會,她隻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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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妍見薛傲毫髮無損,自家弟弟看起來卻傷著了,反倒劉關雎一臉懵懂,指著薛傲極其不平氣,就要罵,卻俄然看清了來人是誰,難堪地撓撓脖子:“子盛哥哥,是你啊,我還當是哪兒來的采花賊呢。”
不過,再過三日就是除夕,她還是不操心這個,籌辦著好好過個年吧。這但是自從爹孃過世後,她第一回在杭州故鄉過年,一想起就滿心鎮靜。
“那你為我留在杭州?”柳初妍舊話重提。
薛傲是承諾了她,但是要滿身而退,就得好好運營,他身邊的這支軍隊必須好好操縱。他遠在杭州,想要節製金陵,那但是比登天還難,他得回金陵。但楚楚她……
柳初妍覺得本身隻怕耐久行船,並不怕這西湖的劃子的,便冇當回事,可冇想到還是吐得一塌胡塗,隻得臨時換了畫舫。幸虧她早帶了炊具出來,在船上就能燉湯。
“但是晚膳已備好了,你才叫鬆苓兩個傳晚膳呢。”
“楚楚,杭州果然是人間天國。”
“是,我傳聞楚楚的鯽魚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
柳初妍嘗著薛傲親身涮的菜肉,吃得肚子溜圓,非常滿足,倒是柳筆墨一臉苦相。劉關雎不讓他親身脫手,還要喂他吃,可她涮的菜能吃麼。但是不聽她的話,她就擺神采給你看,柳筆墨隻得統統隨她,端的是一副“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的視死如歸模樣。
柳初妍眼看著劉關雎掄著木棍就朝薛傲砸去,那力道,若使到他身上,可不得廢掉一條胳膊,當即嚇得花容失容,小臉慘白,卻忘了薛傲技藝可賽過劉關雎百倍。就在她要尖叫的時候,就被薛傲擋到了身後,而劉關雎手中的棍子已經被薛傲一腳踢了出去,拎著脖子就“扔”到了柳筆墨懷裡。
“薛傲!”柳初妍羞極,“你不貧嘴就渾身難受是吧?”
柳初妍先是一愣,刹時便曉得了他的意義,滿心高興,踮起腳尖就親了他一口。
“楚楚,我想吃火鍋。”薛傲也是心血來潮,卻固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