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皇後本來非常倦怠的眼裡射出一抹精光:“不錯,他們都當本宮老了,得寵了,再也不會有昔日的氣勢,本宮偏要讓他們看看,這一國以後與太子之位,究竟誰才氣當得起!”
紫玉皇後望了他一眼,抬手錶示侍立在殿中的宮人退出去,直至春然將殿門掩上,紫玉皇後才說道:“父親不必客氣,你我父女之間,冇有甚麼話是不能說的。”
劉安向他行半禮告彆,也未多言一句,回身往外務府走去。他是外臣,本不能在後宮裡走動,若要求見紫玉皇後,需得去外務府報備,由外務府帶路方可前去。以劉安的身份職位,外務府天然不敢怠慢,做好記錄以後,便派了一名寺人在前帶路,引劉安前去長樂宮。
紫玉皇後愈感覺驚奇,眉頭皺了下來,劉安雖說是她的父親,但到底還是外臣,怎能在這裡探聽後宮之事?紫玉皇前麵帶不悅之色,說道:“父親既然有話,直說便是,不必跟本宮在這裡打啞謎。”
“太醫是如何說得?”劉安擔憂地問。
當年胡家因賣官之罪而被朝廷問責,男人發配邊陲,女子充入掖庭為奴,原覺得他們的氣數已經到了絕頂,冇想到胡家的小女兒胡韻柔竟然獲得恩寵,一朝飛上枝頭,成為本日職位僅次於紫玉皇後的從一品夫人。宣遠帝固然冇有再給胡家高位,但也開恩答應胡氏男人回左京,這些年他們棄政從商,堆集了不淺的財產,那些在朝上擁立東方明之人,背後裡定然也跟胡家有所勾搭。
劉安臉上浮起欣喜的神采,幾次點頭道:“皇後孃娘能如許想,微臣也就放心了,就不知玉容的婚事該當如何?”
這幾日紫玉皇後的身材雖太有見好,但精力卻垮了很多,敷上再多的鉛粉也遮不住眼角的細紋,經心描畫的娥眉不能再為她的雙眸增加神采,滿頭珠翠好似要壓垮髮髻,兩頰下垂,再不複疇昔的飽滿圓潤。春然正端了新熬好的燕窩羹奉侍紫玉皇後喝下,錦衣華服在身,她仍然是阿誰雍容華貴的一國以後,卻獨獨少了疇昔那份淩厲霸道的氣勢,可見連番變故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劉安站在殿中,見紫玉皇後款步走出,跪地施禮:“微臣叩見皇後孃娘!”
疇前還希冀玉容郡主能攀上哪位皇子,成為他的正妃,好歹也為劉家出一份力,冇想到等了這麼多年,這朵花最後竟讓鐘舉綱那扶不起的阿鬥給采去了!劉安想到此事便是一肚子火,強作平靜說道:“皇後孃娘,微臣心中有一事,不知該不該問。”
紫玉皇後大怒不已,一掌拍在案上,茶杯微微一震,收回清脆的聲音,她喝道:“這個賤人,本宮待她不薄,她竟然如此不識汲引!”
“皇後孃娘無妨細心想想,在這之前貞靜夫人從未參與立儲之事,如何太子殿下病歿以後,朝堂當中便冒出來那很多為東方明撐腰之人,若非他們早有運營,如何能將機會抓得如此之準?”劉安細思極恐,越說越感覺可托,“微臣原也冇有往這處去想,但現現在朝堂之上三足鼎立,齊王東方鴛當然脫不了暗害太子的懷疑,但這貞靜夫人母子一樣也不能置身事外,倘若我們隻將鋒芒對著齊王,或許真著了他們母子的道!”
“都是自家人,父親不必行如此大禮,看座。”紫玉皇後抬手說道。春然忙搬來一個腳凳安排在劉安身邊,劉安拱手伸謝後才坐下,細細打量了紫玉皇後一眼,目光充滿著身為人父的慈愛:“皇後孃娘邇來身材但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