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則愣愣地看了他好久：“這……這如何能夠？”

施覽微的表情也沉重了起來。

施覽微聞言也看向顧明非，心有疑問。

盤古鏡又看了施覽微兩眼，古怪一笑，將手中一團玄色迷霧狀的上古妖魔洞天化作一隻玄色蝦怪，在空中揹著螺殼慢吞吞地爬到施覽微的頭上，假裝是個微不敷道的髮飾。

“金丹期及金丹以下的上古妖魔差未幾都有了，殘剩的不是藏在難尋之處，就是鮮少落單。加上前麵的走向已經冇有牽掛，冇有再擔擱下去的需求了。並且再持續待下去，說不定內裡已經天亮了。”顧明非看向天空，彷彿要透過這上古妖魔洞天看向內裡的化玄大天下。

施覽微不由按了按額角，最討厭這群前輩每次做點預言還要遮諱飾掩語焉不詳了，等過後才貫穿此中含義，那另有甚麼意義啊？呃，不過這個大抵和他太蠢也有乾係。

施覽微：= =凸

“看來你們必須快些脫手了。”天妙仙姬凝重地說道。

那群靈厖見到覺醒的齊光大感震驚，竟然放過了正則，帶著齊光拜彆了。

天妙仙姬淺笑點頭：“顧小友無妨持續猜下去？”

“隻是將金漿玉醴壺裡轉化出來的療傷靈液用真氣包裹成彈藥罷了，一點小伎倆，不登風雅之堂，讓仙姬見笑了。”

施覽微：= =凸

“這一方天下或許是幻景，或許是上古留下來的洞天，但各處細節無可抉剔，想必前輩必然是切身經曆過上古化玄大天下的汗青的，很能夠是那化玄真君的隨身靈寶……不，如果如許，你不會對化玄真君未得道時的環境如此清楚。”顧明非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你同真正的天妙仙姬有何乾係？”

“再厥後兩人踏破存亡玄關，成績陽神。靈厖一族的長老們為激九烈，在天妙仙姬第二次天劫後的衰弱期將她擊殺。以後九烈異化玄再無轉圜餘地，今後割袍斷義，爭鬥萬年。期間人族道修與上古妖魔的戰役連綿不斷，各有勝負，卻未儘滅族之全功。”

施覽微摸了摸頭上的玄色蝦怪，心了淚流滿麵：一方無價洞天天下，趴在他頭上，內裡金山銀山，換不來一塊靈石。

固然隻是寥寥數語，但是卻令人模糊得見那百萬年前波瀾壯闊的存亡存亡之爭，物競天擇，不死不休！施覽微不由心頭湧起一陣熱血，最後卻被盤古鏡一聲感喟澆滅。

盤古鏡似有若無地彎了彎嘴角，卻隻留下一絲苦澀：“果斷門路，成績‘金丹’；明心見性，照見‘元神’；把持本心，度過‘道心之衰’。我那仆人，畢竟是冇有做到啊。”

莫非說的就是這個？

跟著仙姬的吐字，四周整一片北方光亮極樂之地逐步寂滅，悠遠的天幕彷彿是一寸寸破裂的鏡麵，蒼茫的蒼穹消逝了，滿庭芳草仙葩消逝了，嫋嫋靈禽仙獸消逝了，暗中從四周八方侵襲而來，就連正則也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