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不測之喜？瘦兔子半晌冇吭聲，將木簪扔回小老頭懷裡，再道，“好，我能夠信你不曉得處所。我來問你，桑家火劫確是虎王寨主所為？”

杏花寨老邁不惱，嘿嘿道了兩聲是，“大王嶺上的性命官司，多犯在虎王寨手裡，劫財要命，毫不手軟。但也是奇，除了一些聳人聽聞的傳言，官府那邊卻冇究查過，乃至於投奔來很多逃亡之徒，把這兒當了安樂窩。俺還聽幾個好兄弟說，疇前互不來往的幾個大寨現在常聚頭，以虎王寨千眼蠍王之命馬首是瞻，大有歸併山頭的勢勁。”

杏花寨老邁不自發讓對方引得囉嗦了些，“小奶奶您是不曉得，大王嶺最早一批山賊本是良民，就跟我老爹一樣，窮得活不下去了，本質不惡。盜窟如同村莊，各家守各家，厥後更呈現了七不規。”

瘦兔子微微側過耳的行動，顯得她極其用心。

瘦兔子輕嗬，說得直白，“你便有那膽量，也冇那本領。”

瘦兔子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木簪，悠悠轉著它，語氣淡若菸絲，有氣有力的，“白叟家，你一向忍著當啞巴多好，不曉得說很多錯很多麼？”

“七不規自何時呈現？”她俄然多問一句。

“你！”

老頭兒說完，就拍了杏花寨老邁後腦勺一記，“彆婆婆媽媽，從速上路，笨人乾笨活，拿錢就走人。我跟你說多少回，你那兒巴巴得湊人汲引，人家心眼百孔，瞧著罷休讓你磨麵，不知啥時候就卸磨殺驢了。”

對方能拿到他腦袋上的東西，就能直接摘了他的腦袋。

“你頭一回進這寨子，就問過虎王寨在哪兒，現在又問，是籌算直搗虎穴？”

不過，隨那小老兒如何趕，就是近不得瘦兔子身側。他看她跳得混亂無章，但輕得跟身材冇分量普通，垂垂心驚。

糟鼻子老頭是杏花寨的廚子兼乾雜活兒的，自打杏花寨落在兩隻兔子爪下，還未曾吱過聲，本日纔開口，且一開口就不像個四缺。

杏花寨老邁冇心眼地笑笑，呼喊一聲解纜。

“大寨吃大魚，小寨吃蝦米，好歹餓不著。這回他們有大買賣做，必缺人手，你無需多想，閉著眼睛跟著衝就是。這第二麼——”瘦兔子稍頓，“你把虎王寨的老巢奉告我，我給你一筆銀兩，數量夠你帶兄弟到水鄉F縣購置地步，當個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