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彷彿並不想在這兒多待,又彷彿是怕沈非再次膠葛,開口說了一句,便即回身,不過在朝前走了幾步以後,卻又頓了一頓,說道:“明天上午,我在‘安然亭’等你!”
“玉兒,我……”
“啊?哦,好!”
難過的話音落下,沈非不由得伸出獨一的右手,摸了摸垂掛在胸前的一枚古怪吊墜。這枚吊墜呈灰紅色,但外型奇詭,如果細心看的話,會發明這東西竟然像極了一條人類手臂,手臂絕頂,是一隻伸開的手掌,手掌之上五指齊備。
聽到唐寧出口的這個名字,沈非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可誰知就在沈非右手將要搭上上官玉皓腕的時候,後者倒是悄悄一避,沈非這一抓便是落了空,而他冇有看到的是,這個行動,竟然又是讓上官玉眼眸深處掠過一抹隱晦的討厭之色。
緩緩流淌的一條小河邊上,盤膝坐著一個身穿灰白布袍的少年。
唐寧見狀,倒是依言退了兩步,極其誇大地叫道:“你們看,你們看,沈非少爺又要經驗人了,我真的好怕!”
“好了,天氣已晚,先歸去吧!”
“嘿,沈非,唐寧師兄話還冇說完呢,你竟然敢走?”
“噗嗵!”
這幾下潔淨利落,從那人脫手到仆倒,隻不太短短幾個呼吸的時候,待得唐寧等人反應過來,那傢夥已經摔了個滿臉花。
但話雖如此,唐寧的臉上哪有半分驚駭的模樣?中間一人忙湊趣說道:“唐寧師兄你健忘啦?他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沈非了,現在的沈非,隻不過是一個冇有左臂的殘廢罷了!”
沈非展開雙眼,歎了口氣,清秀的雙眉微微蹙起,其臉上,儘是寂然和無法,輕聲喃喃道:“照這個速率,或許用不了兩個月,我的丹氣勁便要儘數消逝了吧?”
“打,給我狠狠地打!”
沈非握動手臂吊墜的右手指節有些發白,從天賦到廢料,常常隻是一個刹時,一年時候裡,他見慣了人間冷暖,現在還與其作伴的,彷彿已經隻剩下這枚孤傲的手臂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