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青歌進了船艙,他才歎口氣。
這艘樓船看著就氣勢不凡,內裡的人必定鳳家的的嫡派。其他船隻天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三千裡玄廷湖,煙波浩渺,橫無邊涯。
看著江飛鶴那一臉傲慢的模樣,鳳遠圖不得不提示一句,“你要不聽話,現在就歸去。”
“就是九階強者,也不成能隨便殺我。像高正陽那樣霸道的傢夥,天底下能有幾個。”
江飛鶴咧嘴笑道:“高正陽又如何,激憤了皇族,現在已經成了我們七國公敵,還不是像縮頭烏龜似的藏起來,哪敢露頭!”
“秋水潔白,湖色怡人。”
鳳遠圖正色道:“此次也不知有多少妙手強者雲集燕子塢,這可不是家裡。你真惹了大禍,我可保不住你。”
他從小到多數是橫著走的,哪會在乎彆人。也不信賴有人敢碰他。
鳳遠圖眼中精光閃閃的說道:“柳大師越是如此,我就越有興趣。”
鳳家自從萬年前併入江國,就一向鎮守南明海,從冇有分開過。萬年以來,南明海包含四週數百萬裡水域,都是鳳家的地盤。在這片地區,鳳家比天子聖旨更管用。
柳青歌內心天然是瞧不上的鳳遠圖。論氣度風韻,論才調氣度,悟空勝他千萬倍。一個天上皎月,一個地上螢火,如何能比!
這個女子頭梳飛仙髻,手裡拿著根青綠竹笛,一層輕紗罩住她五官。輕紗完整遮不住她明麗絕倫五官,卻恰好有種如煙如霧的漂渺,讓人看不清她神采變幻。
安步在這片燈火透明的長街上,柳青歌有種感受,悟空就間隔這裡不遠。因為修煉絕情天書,她對悟空有種奇妙之極的感到。
江飛鶴嘟囔道。火有害他們被殺,但是顫動了天下。江飛鶴當然傳聞過。
鳳家名譽是大,可名聲卻不好。世人都是避之不及,恐怕碰上這群放肆世家後輩。
三張雲帆上都寫著一個大大金紅“鳳”字。這字寫的張牙舞爪,彷彿真有股鳳凰騰空飛天的氣勢,非常刺眼。
可惜,站在他身邊的青衣女子,凝神的看著遠方,彷彿底子冇聽到鳳遠圖說的甚麼。
想到就要再次見到悟空,柳青歌的心也有些衝動。她憑著直覺指引,在燕子塢狹細的衚衕中轉了好久,在一個陳舊的院落前愣住了腳步。
“對了,此次你跟著我出來,不能惹事,必須聽我的。”
一襲湖藍長衣,腰佩古色斑斕寶劍,頭戴金絲髮冠,鳳遠圖本就邊幅漂亮,又穿著豪華,舉止高雅,一派的風騷俶儻。
“傳聞那女孩子身上有太古藏寶,或許真有九階強者過來。”鳳遠圖說道。
江飛鶴不覺得然的笑道:“在這片水域,是龍盤著,是虎臥著。誰敢不給鳳家麵子。”
聞言點點頭,“我也是有些倦了。恕我失禮,先辭職了。”
鳳遠圖趕緊叫過侍女,引著柳青歌去歇息了。
傍晚時分,樓船到了燕子塢。
鳳遠圖見那女子冇有搭話的意義,臉上神采不由微變。但他又很快又暴露笑容,對女子道:“柳大師一起乘船,應當也累了。秋風又涼,要不先回船艙歇息如何?”
碧青衣袂頂風飄蕩,更顯得她身姿窈窕曼妙,恍若仙子。
傳承萬年的世家,當然有著世家的禮節,但骨子裡也早就腐朽出錯。跑來燕子塢玩的,更是一個比一個放肆。
“我就不信,誰敢碰我。”江飛鶴揚著腦袋,一臉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