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鬼麵具大漢從門外出去,攙了舞女退出門外,浮生見壯漢用甚麼東西裹了舞女,扛在肩頭,朝著那一個個煉丹的窯包走去。
見那七名女子都隻不過是舞勺之年,稚嫩的身姿尚未長開,女孩子穿的是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彩霓虹衣,梳的是烏絲垂鬟分肖髻,神情若若似有懼,七人高矮胖瘦差不離,隻是髮髻上插的簪子分歧,簪子上的裝潢都栩栩如生,彆離為夜鶯、朱雀、黃鸝、畫眉、百靈、白鷺和飛雁。
“不要吃!不要吃!”浮生腳底聚氣,一腳踏破了屋頂,全部小身子墜進了房內。
麵具男們圍了上來,鳳毛王一眼就看出了浮生的身份,擠眉弄眼道。
那肥大鬼麵具要去的一棟屋子和這排排屋子並不相連,獨立鵠立在西首,尖頂,有三層高,那邊的火光最旺了,浮生拍了拍小腦袋,“嗨,阿誰鳳毛王定是住在那邊,明眼人一看便知了,我如何這麼笨拙呢!”
“這個小王子真是玩皮,如何有這爬人家屋頂的愛好,我定要去問問你那郡王爹爹,看他常日裡有冇有教你端方!”
“來人,帶女奴來!”
捲簾後傳出幾聲猙獰的笑。
那舞女個個婀娜,再看竟也用麵具遮著麵,那麵具上顯得是半龍半鳳麵,忽而捲簾後伸出一長鞭來,“啪啪啪”,長鞭三聲響,每一鞭都抽在了舞女身上,頓時就衣裂肉綻,被長鞭抽中的舞女得空顧及傷口,身子癱軟在地,堂下一片死灰。
“好!”
冇有露一絲懼色,浮生一邊說道,還帶著一些撒嬌耍潑的語氣,直教人是又氣又垂憐,誰能猜想一個十歲娃娃能有飛簷走壁的工夫,鳳毛王也隻能信是這個小兒玩皮爬了屋頂罷了。
忽而一聲巨響,噗地一聲,一個窯包裡冒出通天的火柱來,直把那一個個半貓著腰被奴役的人嚇得連翻倒地,爬將著不敢解纜。
鳳毛王蹭的一下子就從珍珠捲簾以後躍出,他穿一身白衣長衫,衣袂垂地,半披著頭髮,方纔那一窩鳥巢般斑白的發散了開來,頭頂蓋著一個羽毛冠。
“哈哈,你這個小娃娃真是驕奢慣了,是否在王府中也是這般冇法無天?”
報信的阿誰肥大的鬼麵具這才進了閣樓,他弓著身子,對捲簾後的仆人獻媚道。
“願聽仁父安排!”
那被長鞭選中的舞女冇有一絲哀嚎,她們蒲伏在地,謙虛虔誠地答覆道,“存亡為鳳毛,甘做柴火人!”
“剛纔真是粗心了!”
說罷,小身子一閃,就朝著尖頂樓奔去。
這些熏香旁人聞了即會麻痹神經產生幻覺,重則會上癮日夜念想,想這些奴役們個個都像是中了魔咒普通,定是被這熏香勾引失了心智。
鳳毛王從瓶中倒出一粒來,這粒丹丸紫黑紫黑似有光芒,丹丸有小拇指頭大小,一股異香彌散開來,浮生在房頂上早就丟失了心智,他手舞足蹈臆想障目,眸光看去,覺那女子的臉竟有七八分與懷藍相像,再看,再看,那女子竟變成了懷藍,一汪汪水波碧眼正無助得傲視。
房內四角熏香又起,這新添置的香料更加沁民氣脾了,方纔浮生還可看清房內風景,這會兒竟兩眼昏花了起來,身子卻冇有甚麼難受的感受,隻是感覺歡愉非常,飄飄欲仙,之前那些舞女定是也聞得了很多這熏香,纔不懼鞭傷。
房裡定是點了甚麼熏香,直熏得浮生頭皮發麻兩眼迷離,他又聚了聚神方纔看清內裡的氣象。隻見一人斜身躺在七彩琉璃珍珠捲簾後,堂下祥雲迷霧覆蓋,三五個香影翩躚起舞,穿的是繡襖錦衣,持的是鳳羽金戟,似在起舞,更似在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