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那元寶是被鳳鸞之血的力量所噬,纔有一些鬼迷心竅,牲口畢竟不仇敵的定力,你用經氣封閉恐怕不得悠長,那女娃會長大,那力量也會隨之強大起來!”
“你這個小鬼頭,定是還不知風雅二字為何,就這般心急火燎!”不詳又責怪了一句,懷中的小懷藍吃得正香,不詳正怕驚擾到她,責怪起懷鹿來也抬高了聲音。
“怪!怪!怪!方纔我才言要下戰書,這戰書就到了!還是一封血書!”
“罷了,罷了,先尋得他們再從長計議!”
懷鹿低頭一看,那是一隻血淋淋的人的手,不知斷手之人是死是活,斷手收回陣陣腐朽的腥臭味來,懷鹿直感覺胃中作嘔,他扶住懷藍的眼睛,衝著元寶嚷道。
“徒弟,徒弟,這是剛纔一野狗叼來的,我恐這氣味惹得懷藍難受,便讓元寶速速拋棄,不料元寶還未罷休,徒弟和師叔就已尋得我們!”說完,懷鹿又低聲對著不詳低語了一句。
懷鹿一個字一個字讀了出來,他自是不曉得這信上筆墨的意義,眼看著徒弟和師叔兩人都寂靜了下來,一陣風吹來,劃過石林邊上的草場。
懷鹿聽了師叔的指責,自是應當低頭深思,怎料他用眼角悄悄瞟了一眼不周,嘴巴裡吐出來如許一句話:
這聲聲哭泣彷彿吸引住了不周的重視,他側耳聽,遠眺火線,目光鎖定在西南邊的亂石堆中。
“師叔,懷鹿是從浩海閣的書卷裡讀來的,雲中赫大俠叱吒武林劫富濟貧,噓!徒弟可不肯懷鹿讀那些,你快快跟懷鹿說說,雲中赫大俠都有哪些風雅之事!”
幾隻大鳥飛過甚頂,懷鹿昂首一看,那大鳥口中銜著的也是一塊塊猩紅的斷手斷腳。
不詳想做之事,向來都是雷厲流行,豈是他這個師兄能夠禁止?不周越加禁止,不詳的心機就越是果斷起來,不周隻得唉聲感喟了起來。
巍巍獅子峰,矗立入雲端,獨一的那一條下山的路也是被巨石反對,這座山嶽就如許藏匿於人間,不周不詳二人緘守著對不見道人的承諾,保護著八方經,不答應任何入侵者威脅到經籍的安然。
這時,遠處傳來“蹭蹭蹭”的聲音,抬眼看,隻見兩個白髮童顏八卦環身的老者腳踏青石,起起落落,一前一後,正朝著懷鹿這邊趕來。
不周從元寶手中拿起那隻斷手,見拳頭緊握,拳心竟攥得一封信箋,他用力掰開斷手的五指,展開信箋,臉上頓時如同這巍巍高山,嚴峻了起來。
不周察看著層層疊疊的石林,搜尋著元寶和懷鹿的足跡,一旁的不詳倒是臉上千百萬個“不樂意”,他一屁股坐在石頭上,雙手合抱於胸前,又開端了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