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長生者,練就金丹。”
“你這個小女娃,提及話來獵奇特,彷彿你有多大年齡似的,我奉告你,我徒弟是不周真人,我叫做懷鹿,我師叔是不詳真人,我師妹叫做懷藍,我師兄叫做赫連炯穆!”懷鹿噘著嘴,一口氣把自家人說了個遍,安知那女娃聽到“赫連炯穆”四個字時,神采驟變,繼而又舒緩了下。
躲開了赫連的氣功,元寶一溜煙,拖拽著伏虎棍就朝內裡飛奔而去,赫連連著運了三股氣,“踏踏踏”,腳下生風,追著元寶而去。
懷鹿更加含混了起來,或許是因為石頭的毒性發作,他渾身有力地癱軟在桌椅邊上,不料那桌子竟然翻轉出一個大的石頭圓盤來,圓回扭轉著,帶著懷鹿又往下墜了下去。
不覺心頭一驚,這清修的子桑赤梏本來是個煉丹之人,凡是煉丹者,大多都是求長生,等候本身的命能夠無窮期地耽誤下去,不肯罷休這凡塵中的花花紅紅罷了,懷鹿輕喟了一下。
這應當是他頭一次下山。
獅子峰上,赫連在陋室軒中靜坐蒲團,他麵前擺著三本秘笈,《石波功》《流星步》和《鬼穀心經》,這三本可都是鬼穀神派的武學典範,如何一時候都落進了赫連的手中?他半眯著眼,似在策畫著甚麼。
快步如流星,一健旺的身影掠過石壁,泗水河的流水淙淙,轉眼間,赫連炯穆就小奔到了山麓中,他披荊斬棘,那些叢生的雜草堆裡閃現出一麵光滑的石壁來,這應當就是石洞的出口了。
“莫非我要帶著這些毒氣,從洞窟的出口分開嗎?那我就分開了獅子峰,或許懷藍和徒弟現在已經在八方觀了呢!”懷鹿想著,“赫連師兄也必然中過這石頭的毒,那他是如何好的呢?莫非也服用了金丹?”
“屁話,屁話,小孩,你可知這鬼穀神派弟子名號中必須有個‘不’字麼?甚麼懷鹿、懷藍,都是孃家人罷了!”女孩走近了兩步,懷鹿隻是感覺頭暈得更短長了,他揉揉眼睛,見麵前這個女娃變了樣。
“小孩兒,你是那不周不詳的第幾代徒孫了?”女孩又問道,懷鹿從河中爬出,擰著身上的水,本來這袍子就大,在山洞之時就劃得破襤褸爛了,這會兒又被水泡一遍,一片一片的貼在懷鹿的小身板上。
“但是我還是想回獅子峰去,這莫非是到了山下?”
“你這小孩兒,技藝真普通,這獅子峰是越來越式微了,連我兩招都接不住,哈哈!”
早些年分開獅子峰,赫連心中一向有憾,莫非他還藏著甚麼奧妙?
懷鹿頓時感覺一陣欣喜,流水應當連著泗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