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人都閒,都愛聽八卦愛看熱烈,鄉裡這麼多人,白春花一呼喊就圍上了一堆人,她邊遊街邊呼喊,人就越聚越多,功德的人還跟著她走……
孟蕎麥並不惱,和她對視著一笑,“咱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
然後朝孟雲梁說:“口說無憑,立個字據吧,免得今後有一方懺悔。”
半天工夫不到,孟蕎麥跟孃家斷絕乾係的環境全鄉都曉得了,並且她跟男人仳離的熱度還冇下去,這下一浪高過一浪了……
又朝弟弟說:“雲梁,大姐的事再緩緩,彆逼她這麼急。”
“就是就是。”孟雲梁附和地擁戴。
孟二麥幫腔:“娘要不是氣壞了能打你,娘咋不打我們幾個呢?”
“在呀。”房東俄然呈現在門口。
這下孟雲梁完整懵逼了,他看向孟二麥,又看向母親。
春玲破涕為笑,“行,男人也是你的,咱倆平分。”
孟蕎麥點頭:“算了,如許更好,今後我再不被騷擾了,也再不會被他們算計,吸血了。”
孟雲梁讓孟三麥和孟四麥扶娘起來,朝孟蕎麥發話:“大姐,既然你態度這麼果斷,那我也不廢話了。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是歸去跟李德彪好好過;
孟蕎麥咬著牙笑了,“因為我投錯胎了,我生下來就是你們一家子的牛馬,牛馬拉再多套都得捱打受氣。”
令孟蕎麥冇想到的是,白春花出了她的屋門就揚著那張字據呼喊起來了:“看看哈,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閨女,竟然跟我斷絕乾係了,不給我養老了……”
“哈哈哈……那不可,還是你本身留著吧。”倆人笑成一團。
這輩子,她不聖母不受氣不背鍋。
孟雲梁拿著本身那份字據,耀武揚威地朝孟蕎麥說:“孟蕎麥,今後你是孤家寡人了,好自為之吧。”
我疇昔向她報歉?那不是討打嘛。
孟雲梁眼睛一瞪,牙一咬說:“孟蕎麥,你可彆悔怨。”
春玲難過地說:“說實話是如許,但是被孃家趕削髮門,這名聲可太刺耳了,並且,他們還那麼呼喊你……”
寫好給大夥都看看,說:“娘,二姐,三姐,四姐,都具名吧。”
孟三麥心有不忍,小聲奉勸孟蕎麥:“大姐,跟咱娘好好說說。”
“要斷絕乾係的你們,不是我提出的,少給我安罪名。”孟蕎麥厲喝打斷她的嚎叫。
“是我不再受你們壓榨才被你們趕削髮門的!這個家門我不進也罷,來,立字據吧。”孟蕎麥拿出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