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蕎麥不緊不慢地說:“這是我的家,他是我的男人,我想讓他睡哪就睡哪,你看不慣把他拉你家去。”
孟三麥從孟蕎麥家裡回到孃家,白春花張口就問:“阿誰大王八妮子給你錢了嗎?”
田螺滿河溝都是,撈不完底子撈不完,她撈了一袋子拉回家泡到沐浴盆裡。
不是她不貪,因為做多了怕賣不掉,畢竟這個年代經濟才起步,就是城裡人也還很儉仆,像這類零嘴,也不是大家每天都捨得買。
到了家,天熱怕壞了,她把用荷葉緊緊包著的燒雞放到剛壓的一桶冷水裡冰著,上麵蓋好了就忙去河溝裡撈田螺。
不過這幾天她家炊事也還挺好,她打著李德彪養傷的幌子,讓兩個孩子去他奶奶家要肉燉了吃,當然,那肉都進了她跟孩子嘴裡,就讓李德彪聞聞味兒罷了。
看到娘提起二姐眉飛色舞的模樣,孟三麥不爽,打岔說:“我去上個廁所。”
一會,浩浩提著一長條豬肉來了,固然是邊角肉,但好歹是肉啊!
這天她又在上午賣完一籃子田螺,被熟食店的香味給吸引了,她咬咬牙,出來買了一隻燒雞,花了三塊五毛錢。
兩個孩子諾諾點頭。
孟蕎麥點頭一笑:塑料父子情啊!
白春花說:“過幾天等你大姐來了挖。”
歸正孟三麥也向來冇挖過茅坑,就說:“那我就走了娘。”
孟三麥點頭。
“哎浩浩他娘,你……你彆急呀,咋還跟個孩子似的,這個家就是你當家好了吧……”李老婆子從速過來拉住她。
閨女這麼一說,白春花立即捂住了胸口,氣若遊絲地說:“可不,這個大妮子可把我氣壞了,哎呀,你說她咋就俄然眼裡連我這個娘都冇有了呢,她的知己叫狗了吃了嗎……”
阿誰,你老兩口兒如果然疼你兒子,就多給他拿過來點肉,讓他吃好點傷也好得快。”
提起在城裡當官太太的二女兒,老太太兩眼放光,絮乾脆叨誇起了二閨女:“哎呀,都是我生的,不同咋那麼大呢!看你二姐,嫁了個在城裡當官的半子,住樓房,坐汽車,那是人上人呐。還又爭氣,連著生了倆兒子,家裡另有保母服侍著,她呢,穿金戴銀的……”
“那……這……”白春花冇話說了。
孟蕎麥冷冷地說:“肉就這麼多,給你爸爸多盛幾塊就冇你的了。”
白春花火爆三丈,“咋著個王八混賬妮子,她mm欠她錢就坐到家裡要,她欠mm欠要了不給。哼,老三,走,我替你要去,她敢不給我罵死她!”
實在這時候地裡冇多少活,就是鋤草。
李婆子氣得指著她叫:“浩浩他娘,你咋跟你公爹說話呢?這個家的仆人是我兒子,不是你個娘們!”
白春花對勁地說:“當然來了,你娘一年才過一複生日,他們哪能不來。你二姐但是過年都冇來,就等著我生日再來呐。”
李老頭和李婆子差點被她噎死。
這時也到中午了,該做飯了。
浩浩和丹丹看了爸爸一眼,不敢多問就跑出去了。
她睡了一個舒暢的午覺,到院子裡給田螺換一回水,就到地裡看看。
有村人瞥見了問她撈這玩意乾甚麼,她就說餵雞餵鴨子,大夥就信覺得真。
孟蕎麥笑盈盈地問:“想吃肉吧?等著,我做肉吃。”
上輩子,隻要有點好吃的,都是儘著李德彪吃,再就是兒子吃,最後是女兒吃,她連湯都撈不著喝。
她能每天都掙個十來塊就不錯了,漸漸攢著等有了本錢再做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