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刀刃下滑，抵在了孫五的褲襠上。

“嗚……嗚……”孫五整小我呈大字型倒在炕上，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弱不由風的女人。

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從窗戶縫裡傳來，像是在誇獎一件不錯的貨色。

江若雲微微一脫手腕，孫五便收回了破鑼普通的叫聲。

她冇上過一天學，出嫁之前冇走出過村莊一步，除了模樣清秀，一無是處。

明顯一張人畜有害的臉，明顯是喇叭村第一慫包，為甚麼卻……

“敢碰我，弄死你！”

“如何樣？模樣不錯吧？這就是老江家的閨女，二十二了，大要上說是結婚三年，可她男人辦完喜酒就走了，還是個黃花閨女呢！一千塊，你但是撿了大便宜！”

孫五一把掐住了江若雲的脖子。

褲子此時已經扔在地上，這男人真是急不成待，江若雲下炕拿到了錢——一千塊，這原主的爹還真是給她賣了一個好代價！

江若雲的目光落在牆麵的老皇曆上：1988年3月22日……

“叫！”

男人看到那殺氣氤氳的眼睛，竟不自發地愣住行動，後退了一步。

孫五指了指胸口的位置，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排闥的聲音傳來，腳步垂垂逼近，一股濃厚的酒味伴跟著劣質菸草的味道鑽進江若雲的鼻息。

腦海中一下子突入很多不堪回顧的影象……

窗彆傳來了那老女人的聲音。

“孫五，人都是你的了，每天辦事都成，也不急於這一回！從速把錢給我啊！”

江若雲把刀子橫在了孫五的脖子上，眼神微微眯成一條線。

“買我的錢呢？”

“叫。”

江若雲終究適應了這本不屬於她的身材，固然行動還不算敏捷，但多年的白手道也不是白練的，對於這蠢材綽綽不足。

幸虧婆家良善，一家五口擠在巴掌大的屋子裡過著貧寒卻安穩的日子，可渣爹為了還賭債，竟將她騙回孃家，下了藥賣給了滿村最臭名昭著的屠戶孫五……

窗外的老女人收回了一陣嘖嘖聲。

認識刹時迴歸，江若雲展開眼，看到一張鬍子拉碴呲著大黃牙的臉緩緩逼近。

兩聲悶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