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蘭說:“對呀,你又有本錢,不能讓錢躺在銀行裡呀,得讓它替你生錢呀,你也當老闆,當大老闆。”
接著把這一年多在那牲口估客家受的欺侮都說出來了,還把他前妻的死因說了,最後哭著說:“娘,我如果不仳離,我遲早也死在他手裡。”
周寶鳳一年不見堂姐,天然跟她說不完的話,得知她已經是離了婚的女人,吃驚之餘痛罵那牲口估客,又聽堂姐說出剛纔爹孃對她的態度,她又罵起大爺大娘來。
天已經黑透了,周福蘭騎車載著嗚嗚抽泣的周福梅回窯廠。
這甜瓜是趙老頭在窯廠一片空位上種的,隨便窯廠裡的工人吃,黑酥瓜是甜瓜裡熟得最早的,李愛花就收羅趙老頭同意摘了兩個。
罵著罵著又罵到了周福蘭,說她是個掃帚星,害得婆家人死的死殘的殘,孃家還冇沾到她一點光……
周福梅點頭,“寶鳳,不提了,疇昔的就疇昔了,我誰都不怨,今後好好為本身活。”
周福蘭一把拉住mm護到身後,冷冷地說:“福梅仳離返來隻是跟你們說一聲,不會吃你們一粒麥子喝你們一口涼水,也不給你們丟人,她跟我走。”
“噗通”內裡一聲響,把屋裡說話的三個女人打斷了。
說罷不等周家人反應過來,拉著周福梅的手呼呼走出屋門。
張氏罵了幾句又問:“既然他們一家這麼對你,那你跟他仳離他冇賠給你點錢?那牲口估客但是有錢呀。”
李愛花搖手,“你倆小閨女吃,我剛吃撐了。”
周福梅嚇得瑟瑟顫栗,眼淚也嘩嘩地流,這一刻,她瞭解姐對孃家狠心了。
本相她冇需求和他們說。
“嫂子來了。”周福梅跟周寶鳳都從速打號召。
窯廠裡,李愛花曉得了周福梅的遭受,她是個曆經風霜看儘情麵冷暖的人,以是,她對周福梅的環境冇有大驚小怪,隻要至心的憐憫。
昏黃的巷子上,灑下姐妹倆的歡聲笑語。
周福蘭嗬嗬兩聲。
周福蘭為了掩人耳目,隻能早晨又回家住了,周福梅恰好住了她的屋子,周寶鳳和她作伴。
“我冇開打趣,你不是瞥見了,姐的窯廠不運營得風生水起嘛,之前你想到了嗎?”
李愛花搖手,“你跟寶鳳差未幾大,冇男人冇孩子,不就是小閨女嘛。”
這一幕,她們太熟諳了,曾經無數次從地裡回家,就是如許密切地談笑著。
“哈哈哈……我感覺也是。”
看看,她隻體貼錢,不管女兒死活。
周福蘭嘻嘻一笑,“你姐吃靈丹靈藥了,一下子活明白了。”
周福蘭高傲地一笑,“以是呀,人要敢想,然後敢做,再對峙下來,最後冇有成不了的事。”
周白起被周陸地拉著去那屋了。
周福梅難以置信地看著娘,又想想姐叮囑她的話,垂下頭怯怯地說:“冇有。”
本來就標緻得像一朵花,現在比一朵花都素淨。
“他爹,你這是乾啥呀,閨女剛進門你就罵她,問問為啥仳離呢,你出去,我跟閨女好好說說。”張氏推開周白起。
周福梅抽泣著說:“姐,幸虧我聽你的話冇奉告娘我拿到蘇華亮錢的事,不然,這錢也保不住。姐,我冇想到,爹孃是真的一點不疼我們呐。”
現在的周寶鳳可跟之前大變樣了,找了個吃公家飯的,訂婚婆婆又給她買了很多衣服,並且馮澤本身有人為,常常給她買這買那,還給她錢花,她現在穿戴都跟城裡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