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薄薄布料,那大掌的掌心有熱度漸漸傳過來,夏櫻本是感受舒暢了好多的,卻俄然聽到了這話。
看夏櫻神采周青柏就曉得她還難受著,他氣得把夏櫻拉起來:“不是叫你去歇息的嗎?不舒暢你洗甚麼衣服的,那水是涼的,你碰了不是更難受?”
他也冇想到他有朝一日會跟人問這個。
那多丟人啊!
又要給她洗衣服又要給她擦澡?
她這副模樣周青柏又發不出火,隻能用心冷聲道:“你不難受了?”
“如何樣,有好點兒冇?”這麼長時候疇昔了,他語氣倒是和緩了很多。
夏櫻有點兒懵,看著他眨了眨眼:“如何了?”
聲音大,臉也板著,夏櫻幾次想解釋她加了熱水了都冇敢說出口。
她抱了衣服出來, 這得先泡一會兒再洗。
李大嬸冷哼一聲,扭身出去了。
“你乖乖躺著,如勇敢起來可彆怪我活力。”拉了毯子給夏櫻把肚子蓋上,又抓了夏櫻手也塞出來,他可不是隨口說說,臉上的威脅意味很濃。
李大嬸的確還想再說,起碼隔壁週一鳴和周正吵架被打,然後氣跑了的事兒她就想說。但周青柏說有事要問,她隻能先放棄:“甚麼事兒?”
李大嬸咬咬牙,想著周青柏的為人,又想著夏櫻家的前提,到底還是決定了,一邊拿抹布擦手一邊道:“你媳婦是不是肚子疼?”要不周青柏不會因這類事跑出來問人,周青柏躊躇的點了頭,她便往外走:“你等我下,我去屋裡給你拿點兒紅糖來。”
李大嬸天然曉得夏櫻家的前提,頓時就道:“那你也不能太逼著人了,人總不能之前在孃家過得那麼好,嫁給你就立即得享福了。隻要你不是太累,你多乾點也冇事兒,你媳婦能把家裡服侍好,手裡又有錢,日子也不愁的。”
他如何這麼凶啊。
“回屋去,我幫你洗。”周青柏隨口道,洗衣服又不是難事,他的衣服之前都是本身洗的。
她冇第一時候反對,周青柏便從速閉了眼把頭挨在她邊上:“舒暢點就快睡吧,我累了一天都困死了。”
周青柏點點頭,曉得李大嬸一說就是停不住的,隻好抬高聲音快速問了本身題目:“嬸,我想、想問你一個事兒。”
“你媳婦是來事兒了?”她問。
夏櫻剛好刷好鍋碗放好,忍著疼看向他道:“你去哪兒了?”
夏櫻難受的不想說話,但仍然強撐著否定:“還好,不那麼難受。”
茶瓶裡另有半瓶熱水呢,她直接倒了一半,盆裡的涼水便變成溫水了。搬了個小板凳,她坐下便開端洗。
“肚子這麼涼,是還疼得短長?”周青柏脫口道:“李大嬸說的話如何不管用,你已經喝了紅糖雞蛋了,如何還會如許?”
周青柏第一次煮紅糖雞蛋,方纔也冇問清楚李大嬸,因而他揣摩了下決定先把雞蛋煮了。煮熟後剝了殼,然後加了紅糖再煮一次,如許應當冇題目。
周青柏原是因為夏櫻難受,方纔已經忍了一回火氣了,現在再看她這麼不珍惜本身,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上前走到正房門口,一把將夏櫻的手抓住拿了出來。
周青柏:“……”
他冇說彆的,隻道:“大嬸你放心,我媳婦人好著呢,家裡活她是一把手,在家我要乾個甚麼她都不讓。至於地裡活麼,今後再說,她在孃家都是不乾活的,這俄然來叫她乾她也不會,我轉頭漸漸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