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了一頓午餐，緩過勁來纔開端算賬，從臘月十六到臘月二十七，每一天都有記賬，明天賺了五百六十五，加上前麵的七千六百二十，一共是八千一百七十塊，比估計的五六千多出來很多！

宋月明一聽就笑了，此人還真是深諳砍價的真諦，直接對半砍再漸漸往上加，他們的魚不好賣，如果持續下大雪說不得就得壞在手裡，此人占了便宜還跟給他們分憂解難一樣。

“不累，和緩！”

“對，就是。”

最後一次拉魚，撈魚人又出給衛雲開和吳誠懇每人兩千多斤貨，但了接貨的六人還是要那麼些，落在手裡的另有一千六百多斤，到這時候縣城能吃下的貨就有限了，畢竟大多數人已經籌辦好過年的吃食，這時候出來買魚買肉的不是窮就是冇時候，貧民都等著年前貶價撿便宜。

他不信：“人家但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你如何也會給他便宜點吧？”

到了下午，雪停了，兩人冇去睡覺，忙著籌辦做過年要籌辦的菜色，衛雲開賣力措置肉，殺雞宰鴨，宋月明就賣力打打動手，王寶珍聽到這邊的動靜還來問要不要幫手。

“歸正不禍害到我身上就行！”

宋月明倒是不大暴躁，明天的本錢根基已經返來，剩下的一千來斤不管如何賣都是淨賺。

存完這些，兩人坐上去市裡的汽車，達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彆的都不說，先奔銀行開戶存錢，每人拿一千多，再換兩家銀行就把錢全數給存出來了，捏著八張存摺，兩人都長長鬆一口氣。

“花給彆人當然不可，來銀行還換換，最後兩百多塊錢隻能兌出來一百七十多，血虧！”

馬鳳麗悄悄叫過來強強，讓他重視著新院大門甚麼時候翻開，看他三叔三嬸乾甚麼去了。

“就是這代價，得降點，不能零賣那麼貴，你看白鰱兩毛，花鰱兩毛五，紅魚三毛八，咋樣？”

櫃員挺高興要過年還能接到大票據，還給兩人科普：“同道，這錢存在銀行最保險，前段另有人把錢放在家裡被老鼠給咬的不成模樣，兩口兒都快哭成淚人了！”

接待所的床鋪還算潔淨，就是被子很薄，要來兩床還不如家裡一床保暖，宋月明幾近掛在衛雲開身上取暖，冰冷的手腳貼在他肩上、小腿肚上。

馬鳳麗揚手就要打人，強強一縮脖子，她的手頓在空中，最後在強強麵前揮了揮：“玩兒去吧，等會兒就用飯！”

兩人將數好的錢用皮筋纏好，看著百十來捆錢漸漸堆積起來，現在內心倒是冇太多震驚，宋月明更但願儘快把它們存進銀行，變成一個小薄本更讓人放心。

衛雲開冇獲得迴應，隻好去睡，第二天提及這個題目，宋月明想著去看看也好，最起碼本身不消享福了，衛雲開冇有帶她去病院，而是去找了一名老中醫。

強強回到家，馬鳳麗剛籌辦做飯，強強就問：“媽，做啥飯啊？吃肉不？”

“……俺弟妹過年要來走親戚，家裡冇魚接待欠都雅，我想著魚刺多孩子吃不好，就給送去了。”

“你說，這倆人到底忙甚麼呢？”

馬鳳麗和齊樹雲家的魚是魏家倆兒子到老院拿的，都是喜滋滋的，夏天還能去河溝裡摸點魚吃，現在這天寒地凍的想喝魚湯都找不到魚，老三真是夠意義！

宋月明還不明白，衛雲開出來就樂了，笑著說：“本來是你們，大寒天過來怪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