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曹睿大吃一驚:“是甚麼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曹淑放在榻上,謹慎的掖好被子,輕聲說道:“阿淑,不要怕,父皇去殺退仇敵,再來陪你說話。乖!”
曹淑咳嗽了一陣,終究漸漸的停歇了下來,有力的看了一眼曹睿,倦怠的閉上了眼睛,小手緊緊的揪著曹睿的衣衿,彷彿恐怕他俄然消逝似的。曹睿心中一軟,低下頭,在女兒的額上親了一下。曹淑的額頭有些燙,曹睿皺了皺眉頭,剛要讓人喚太醫來,內裡俄然想起一陣鼓譟,喊叫聲中好象另有戰鼓聲。
固然後宮美人無數,但是卻不能讓他像祖父和父親一樣多子。祖父有二十五個兒子,父親也有九個兒子,他本年二十六歲了,卻僅獨一兩個兒子,還都短命了。
魏霸不美意義的連連點頭:“有費君等大賢珠玉在前,我那裡敢稱甚麼棟梁之才。”
方纔閉上眼睛的曹淑一下子驚醒了,睜著一雙驚駭的眼睛看向帳外,再次咳嗽起來。
侍從尹大目回聲走了出去,眼神有些慌亂:“陛下,有敵襲。”
“幼常先生,好了冇有?”魏風仰開端,看著馬謖的腳板底。語氣中的不耐煩較著得連聾子都能聽得出來。
馬謖不緊不慢的接了上去:“貪功冒進,是吧?”
見魏霸語氣不對,費禕也收起了笑容,撫須沉吟,眉宇間浮起淡淡的憂色。
“對對對,幼常先生說得太對了。”魏風歡樂不由,連連點頭:“我們人數雖小,可滿是精銳,以少勝多,不在話下。”
……
曹淑靈巧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曹睿的衣衿。曹睿笑著拍拍女兒的小臉,回身大步出帳。尹大目不敢禁止,隻能號召四周的郎官們集合來,謹慎防備,不要讓天子有甚麼傷害。
“城外大營?”魏風俄然一驚:“幼常先生,你不會是想攻擊魏軍的大營吧?”
見魏霸明白了,費禕對勁的點點頭:“子玉,你固然年青,但是心機通透,再曆練幾年,將來必定是棟梁之才。”
馬謖對勁的點點頭:“不錯,我看了三天了,每天傍晚,這支馬隊都會出城,繞著大營走一圈。人數很多,速率卻不快,應當不是巡查的騎卒。我發明,這些人前兩天是從樊城裡出來的,也是回到樊城裡去,但是明天有些變態,他們是從城外大營裡出來的。”
“不曉得。”尹大目連連點頭:“天太黑,看不清燈號。陛下,他們來得太凶悍,你還是避一避吧。”
“不成以嗎?”馬謖眨了眨眼睛:“他們有近一萬人,我們有六千,人數略遜,但是他們在明,我們在暗,以故意攻無備,何嘗冇有機遇。”
魏風見馬謖說得當真。不敢再對付了,聚足目力向樊城看去。他們離樊城足有三四裡遠,樊城就像一個小盒子,而城外的人就是一個個小斑點,如果不細心看,根本分辨不出來甚麼。不過魏風還是看到了馬隊特有的煙塵,這些煙塵並不高,也不直,淡而疏鬆,不細心看的話,很輕易忽視疇昔。
一提到馬謖,魏霸有些不歡暢的沉下了臉。“他還在樊城城外的望楚山裡呢,說是要尋覓戰機,立個大大的功績。”
“大目,如何回事?”曹睿憤怒的喝了一聲。
曹睿抱著病懨懨的女兒,愁眉不展。襄陽固然失而複失,曹宇等人大敗孫權,乃至斬殺了孫權的兒子孫慮,但是這些喜信都被他女兒的病給沖走了。看著女兒慘白的小臉,聽著她短促的呼吸,他的內心像是有一把刀在攪似的,疼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