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中間一人大笑起來:“好!好一個智真大師!老子平生未曾服人,本日無妨為大和尚破一例外!西門兄弟,既然大和尚都如此煽情,我也腦筋發熱一回,陪他蠻乾一把——大和尚,固然你佛法無邊,但有我這個魔頭幫你分擔分擔,老是好的!”
羅真人垂眉閉目:“貧道不送了!”
西門慶一聽,唯恐煮熟的鴨子飛了,倉猝看向智真大師,要瞧他如何決計。
謹慎翼翼地看了那塊石頭半天,西門慶不得不現出井底之蛙的秘聞:“這是何物?”
粉碎總比扶植來得輕易,並且西門慶對粉碎一貫很故意得,以是隻是轉刹時,他便道:“叨教各位——將來中華聯邦的手機,會是甚麼模樣?”
漸漸下山,重見嶽飛,此時的西門慶已經答覆了平時模樣,問道:“我給你的那封信呢?”
西門慶看著老衲人那苦得讓黃連自愧不如的神采,心下不落忍,因而安撫道:“大師不必自責如此——正因這天下賢者勞而智者憂,以是長輩纔想著逆天改命,重洗乾坤,若能得大師互助一臂,非常是好了!”
震驚過後,反應過來的西門慶提出了技術上的疑問。
西門慶也跟隨驥尾:“長輩也向真人告彆了!”
步出紫虛觀,西門慶長舒一口氣,彷彿隔世。突見包道乙大袖飄蕩,一縱十丈,西門慶急叫:“道兄留步!我有事就教——前些時有一清道長等人前去尋你,現在他們如何樣了?”
葉知秋笑道:“即使成仙,也屬人類。這裡,畢竟是我們的故裡——一顆斑斕的星球!”
羅真人聽著,神采也有些黯然——實在道門也好不到那裡去,吃道的羽士比修道的羽士多,道觀比官署又能差那裡去?在他們這些真正的修道者心中,都是深覺得恥。
西門慶驀地哈哈大笑:“聽不懂好!聽不懂好!聽懂了,學會了,你們就不是高人,而是獸人了!哈哈哈……”
羅真人免費傳道授業解惑:“此吾輩修道人手中常用法器,有納須彌入芥子之妙,若隻是用來千裡傳音,其製作真如反掌之易。隻是智真師兄——千年死關,實為千年桎梏,更是千年徭役。現在的師兄雖未成仙了道,但已經悠遊於造化,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卻要投身十丈軟紅,今後自苦,不知是否值得?”
西門慶壯懷狠惡:“三位……”
包道乙回身笑道:“現在天時轉寒,北方農耕倒黴,南邊倒是淤塞池沼,開墾新田的好機遇——入雲龍公孫勝、蕩子燕青、小青女人,受了我那徒兒鄭魔王之邀,正行走於南邊,施法降雪生寒,為淤田助力呢!”
轉頭看著天涯,卻見雲霞光輝如血,恰是傍晚最盛之時,西門慶悠然道:“好天象!明日,又將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大好天!”這恰是:
多謝眾位!一起同業,給我進步的力量,包涵我的妄意胡為,不堪惶恐!忸捏!
西門慶深深見禮:“多謝道長解惑!”包道乙一笑,回身幾步,身形已冇入山影。
卻見智真大師合掌昂首,淡淡隧道:“佛教大興,佛理淪滅。自唐大中十年(注:公元八五六年)始,度牒軌製始行,以後垂垂淪為官府發賣的俏貨。一道度牒公價一百三十千錢,就是民家一百六十多石米!被那吃教之徒得了去,一可逃勞役兵役,二可免丁錢稅錢,三可在犯法時獲得寬宥——如此一來,佛座蛀蟲日多,世風漸下,民氣陵替,老衲愧為佛門弟子,心中常懷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