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必死之局,趙寬仁明顯是不籌算英勇就義的,麵色變幻了好一陣子以後,終究還是決定保命為上,但見其滿臉痛苦之色地感喟了一聲,丟下了手中的長馬槊,翻身下了馬背,低頭沮喪地跪在了地上。
孟武既是有令,其親衛統領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怠慢,恭謹地應諾之餘,領著幾名侍衛便衝下了城去,未幾會,便聽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中,兩扇緊閉著的大門已被人從內裡推了開來。
“不好,入彀了,撤,快撤!”
“哦?”
饒是翟容那無頭的屍身還在閒逛著不肯倒下,可孟武卻底子不加理睬,實際上,若不是因脫手的信號隻要翟容一人清楚,孟武底子不會讓其活到現在,現在,魚已中計,翟容也就冇有活著的需求了,但見孟武不屑地朝著其屍身吐了口濃痰,而後大步地行到了城門樓旁的梯道處,取下了支火把,衝著黑漆漆的城內緩慢地閒逛了幾下,旋即便聽城內模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可很快便又規複了安靜。
新鄭東城外三裡不到的一處樹林間,連夜趕至的趙寬仁所部五千兵馬正悄悄地暗藏著,待得見到城頭火把的搖擺,自有一名機靈的瞭望哨緊著便咋呼了一嗓子。
“孟將軍,信號已發,還請您抓緊時候翻開城門。”
見得趙寬仁如此之見機,張君武臉上的笑容立馬便更溫暖了幾分,笑著便將後續之安排道了出來。
寅時末牌,玉輪已然落了山,而太陽又尚未升起,恰是一天中最暗中之時,哪怕城頭上插著很多的火把,也難以照出多遠,六合間一派黑漆漆的死寂,就連鳴唱了一整夜的小蟲子到了此時,也已是完整消停了下來,沉寂成了此時現在獨一的主題,但並不是統統的人都沉浸在夢境當中,這不,新鄭東城門的城門樓裡,孟武與翟容二人皆無一絲一毫的睏意,兩雙眼幾近是一眨不眨地死盯一座香爐裡正燃著的一炷暗香。
“好!”
“那好,某這就去發信號,還請孟將軍按打算共同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