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稟陛下,竇建德率主力殺來了,計有步軍二十五萬,騎軍兩萬五千餘,總計兵馬二十七萬五千餘,離此已不敷五裡了。”
“進步!”
鐘、楚二將自入主力軍隊以來,雖隨軍出戰過數回,可要說真正上陣麼,還真就未曾有過,次次都是打醬油的角色,早就憋壞了的,現在一聽張君武如此命令,頓時便全都來了精力,緊著應諾之餘,各率三千弓騎便衝出了中軍,縱馬如飛地向大夏軍兩翼衝了疇昔……
鐘、楚二將都是涼州人,本來是李軌軍中的偏將,李軌敗亡後,被編入邊軍當中,在牛進達部下任事,因弓馬純熟之故,頗得牛進達之賞識,去歲年底特地上本保舉二將,張君武正愁弓騎乏統軍大將,便將二將召到了京師,一番考校以後,甚是對勁,遂將弓騎交給二人統領。
劉黑闥與張青特先前見著華軍的陣列較著很有針對性之際,便已在思疑己方的埋伏恐怕已被華軍看破,隻是心底裡到底還是存了一絲的經驗心機,並未急著撤退,可待得見華軍如此較著地衝著本身而來了,哪還不曉得大事不妙,自不敢再在林子裡多呆,幾近同時下達了撤退之令,旋即便聽號角聲高文間,兩路大夏軍伏兵幾近同時躥出了林子,頭也不回地便往東狂逃不已。
“殷愛卿不必嚴峻,且自平身好了,卿能棄暗投明,朕心甚喜,今值戰時,敘功不便,卿且在朕的羽林軍中先任中郎將,待得戰後,朕自會另有重用,愛卿可願屈就否?”
……
“嗚,嗚嗚,嗚嗚……”
華軍將士們這月餘來一向都在養精蓄銳,早就憋足了勁,這會兒聽得將令下達,又哪有甚客氣可言,頃刻間,數量多達四百餘架的中型投石機幾近同時開端了發射,龐大的轟鳴聲中,桑園鎮的城頭上頓時便被砸得煙塵滾滾大起,很多來不及遁藏的大夏軍兵士被生生砸成了肉餅。
華軍到得很快,冇等桑園鎮中的殷秋所部調劑到位,華軍已在陳明振的批示下,將不算大的鎮子團團圍困了起來,更有尉遲恭、程咬金兩部兵馬在鎮東、鎮南兩個方向上列好了防備陣型,但卻並未急著策動進犯,而是就在城外有條不紊地組裝著各式投石機。
“目標正火線樹林,進步!”
兵出函穀關以來,大小戰事雖是不長幼,可陳明振根基上就冇如何撈到仗打,這回好不輕易才得了前軍主將的機遇,自是想著能好生表示上一回,卻未曾想這纔剛開戰呢,城中的守軍就舉了白旗,當真令陳明振愁悶得夠嗆,可也冇轍,隻能是陰沉著臉地下了道將令,立馬便有一名大嗓門的親衛策馬衝到了城下,朗聲將陳明振的號令奉告了城中守軍。
“傳令下去,兵圍桑園鎮!”
“傳朕旨意,各部馬上前出桑園鎮,佈陣待敵!”
按說兩路大夏軍的兵力足足是追擊的華軍馬隊的四倍不足,馬隊雖是略少,卻也不是冇一戰之力,何如軍心已散,底子不堪一戰,從領軍大將到下頭的淺顯兵士,都冇誰敢反身迎戰的,隻能是一起逃一起死,完整被趕得散了架,幸虧竇建德的主力到得及時,跟著一陣淒厲的號角聲響起,多量的大夏騎軍簇擁而出,有若巨浪般向追擊的華軍騎軍囊括了疇昔,一見及此,尉遲恭與程咬金也自都不敢粗心了去,幾近同時下達了撤退之令,仗著馬快,掉頭便來往路撤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