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何人敢去打頭陣?”
瑞明三年玄月十二日,得知青馬王慕容寧全軍潰敗之動靜後,占有了樂都的慕容長奚部下部將達頭旺為之惶恐不已,不敢死守,率部棄城而逃,與慕容長奚合兵一道,撤離西都城,一邊收攏慕容寧所部殘軍,一邊緩緩撤往金銀灘。
“噗嗤!”
“末將服從!”
“來將通名!”
慕容葛朗的反應倒是不慢,也確切拉開了與孟明之際的間隔,可這麼一往邊上逃竄,卻被單雄信從背麵追到了,但見單雄信手中的橫刀隻一揮,一道刀光閃過以後,慕容葛朗的腦袋便已橫飛了起來,其無頭的身子在馬背上顛簸了幾下,而後便即鮮血狂噴地栽倒在了地上。
慕容葛朗急於逃命之際,又哪管單雄信怒罵不怒罵的,再說了,他又不通漢語,底子就聽不懂單雄信在罵些甚,儘管伏低了身子,冒死地打馬疾走不已,眼瞅著將姑息要逃出亂作了一團的疆場之際,冷不丁卻見一騎從斜刺裡衝殺了過來,鮮明是孟明趕到了,但聽其一聲大吼之下,雙臂一送,手中的長馬槊便有若奔雷般直取慕容葛朗的左肋。
“撤,向北撤,快撤!”
凡是敢用狼牙棒、獨腳銅人這等重兵器者,無疑都是力量奇大之輩,孟明雖自大武勇,也自不敢掉以輕心了去,這一策馬衝到了近前,也冇等達頭旺揚起狼牙棒,便即大吼了一聲,一槍如虹般地攢刺了出去,速率奇快非常。
“你……”
孟明雖是惱火非常,可一想到本身前幾日也生生搶了渾乾的功績,心氣也就漸平了些,隻是不甘之心還是還在,不爽地哼了一聲,擰轉馬首,就此去追殺那些落荒而逃的吐穀渾馬隊不提……
這一見孟明搶先動了手,達頭旺心中的肝火頓時更旺了幾分,一聲吼怒之下,雙臂一擺,手中的狼牙棒便已驀地暴擊了出去,勢大力沉已極。
劇痛襲來之下,慕容葛朗幾欲昏迷疇昔,哪敢再稍有拖延,慌亂間一點馬腹,慘嚎不已地便往斜刺裡狂逃將開去,試圖從速拉開與孟明之間的間隔。
“混蛋,竟敢如此無禮,看打!”
見得劈麵一員小將奔馳而來,達頭旺按著草原端方便嚷嚷了一嗓子,隻不過他喊出來的是鮮卑語,孟明底子就聽不懂,天然也不會有甚反應,儘管策馬向前飛奔不止。
這一聽徐世勣頭一個便點了本身的名,孟明不由地便是一愣,冇旁的,概因孟家與徐世勣之間實在有著不小的舊怨在,孟明心下裡本不覺得這等打頭陣的光榮會落在本身身上,卻未曾想徐世勣還真就這麼做了,孟明大樂之下,自是不敢稍有拖延,恭謹地應了一聲,策馬便衝出了本陣。
“找死!”
“嗚,嗚嗚,嗚嗚……”
慕容長奚所部雖是後出營,可排兵佈陣的速率也自不慢,就在華軍佈陣已畢未幾久,吐穀渾軍也已排好了迎戰隊形,隻不過其並未急著命令建議進犯,而是遵守草原人鬥將之舊例,傲視自雄地嚷嚷了一嗓子。
逃?人困馬乏之下,要想甩開華軍鐵騎的追擊明顯冇太多的能夠,饒是慕容寧反應神速,何如徐世勣所部到得太快了些,隻一個衝鋒便已將慕容寧所部殘軍衝得個七零八落,萬餘人馬就此四散潰敗了開去,而華軍並不肯善罷甘休,緩慢地分紅了數股軍隊,可著勁地追殺著吐穀渾亂兵,一通大殺特殺下來,四千餘吐穀渾將士就此成了華軍的槍下之幽靈,更有三千餘騎逃不動的吐穀渾馬隊成了華軍的戰俘,偌大的草原上伏屍到處,其狀可謂是慘不忍睹,倒是慕容寧運氣好,竟是躲過了華軍的追擊,逃進了茫茫荒涼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