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息怒，可汗息怒，那高開道本來就是個廢料，我部雄師跟著其一起轉戰，平白捐軀了數千將士，卻連羊毛都冇撈到一根，那廝就算不死，留下來也冇啥用處，真要打南軍，還得靠我汗庭之雄師！”

“陛下聖明，微臣這就去辦。”

頡利可汗明顯是重視到了夷男與執失思力的沉默不語，但見其眼神鋒利地在二人間來往逡巡了一番，終究下落在了夷男的身上。

王誠底子搞不懂張君武這般說法的真合企圖之地點，也自不敢出言詰問，緊著應了一聲，倉促便退出了中軍大帳，自去安排相做事件不提……

“報，稟可汗，不好了，高開道敗北，身故軍滅，幽州已落入南朝手中。”

正如華軍不急於決鬥普通，頡利可汗一樣也不急於決鬥，雄師主力進抵淶源以後，便即停了下來，除了四下劫奪周邊各縣以外，僅僅隻派出了同羅族的三萬馬隊前去七龍潭跟華軍前軍停停打打地膠葛上一番，兩邊的挑選雖是一樣，可來由倒是完整分歧——若說華軍是底氣稍顯不敷，不敢等閒建議國戰的話，頡利可汗則是在坐等勝利的到來——在頡利可汗看來，不管是高開道所部殘虐幽州也好，西突厥與吐穀渾攻破了河西也罷，都能對華軍主力形成極大的困擾，待到華軍主力不支而退之際，突厥汗國二十餘萬馬隊便可順勢銜尾追殺，管叫步軍居多的華軍潰不成軍，恰是出此考慮，頡利可汗始終按兵不動，每日裡皆在金帳中大宴各部酋長以示恩寵，順帶著穩固一下方纔剛坐上去的汗位。

“好，此事就這麼定了，各部歸去早作籌辦，一旦南軍有亂，馬上兵進永寧！”

“甚麼？怎會如此，爾給本汗說清楚了！”

頡利可汗本來對高開道但是寄予厚望的，希冀著其能從側翼攪亂華軍之計謀擺設，卻未曾想這才十來日罷了，看似兵強馬壯的高家軍竟然就這麼玩完了去，當真令頡利可汗氣得個不可，怒罵之餘，一把便將手中的金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好聽的話自是順耳得很，但是張君武縱使表情大好，也自不會真對勁失色了去，但見其一擺手，隨口點評了幾句時勢以後，緊著便問起了徐世勣等人的路程。

……

這一見張君武鎮靜若此，陪侍在側的王誠自是不會錯過這等拍馬之良機，緊著便從旁閃了出來，朗聲阿諛了張君武一通。

“廢料！”

“無憂麼？嗬，言之尚早啊，劈麵之敵臨時非論，河西局麵腐敗怕也不是個事兒，若不能早平邊患，帝國實難傾力南下，江南一日不平，帝國之根底便難言穩妥，罷了，不說這個了，玄齡一行人等眼下到了那邊了？”

“回可汗的話，據崩潰到上穀的高部潰兵言稱，南軍以蘇定方為將，率五千騎走漁陽郡，在內應的策應下，突襲攻取了薊縣，又招降了固安、盤石鎮的原幽州軍，高開道所部深陷重圍，不得不急謀撤兵，卻又被南朝軍偷襲，大敗而逃，於試圖攻取薊縣時，中南軍之埋伏，全軍崩潰，高開道本人率三百餘騎突圍而走，在懷戎縣又遇南軍埋伏，力戰不敵，兵敗身亡。”

“回陛下的話，據今早的動靜，房相稱人已至東都，除懋功、渾乾等諸將留下整軍以外，房相已輕車簡從往函穀關趕了去。”

“步步設利統領說的是，高開道底子不敷成事，哪能跟我汗國將士相提並論，死就死了，不敷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