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擺佈天時髦早,老朽便去走上一遭好了。”
固然明曉得柴孝和不好對於,可皇甫無逸還是籌算先發製人,一上來便先行給柴孝和扣上了頂造反的大帽子,目標麼,隻要一個,那便是搶占品德的製高點,以便背麵的還價還價。
饒是皇甫無逸一開口便是咄咄逼人之勢,可惜柴孝和底子不吃他那一套,不但不出言解釋,反倒是連珠炮般地接連詰問個不休,當即便令皇甫無逸的額頭上見了汗。
“我家大將軍臨去江都前曾有交代,說是萬事以和為貴,柴某也自深覺得然,今,王大將軍能夠不義,我齊郡軍倒是不肯與之計算,倘若王大將軍就此退兵,我南陽可當此番摩擦未曾產生過,如果再拖延不去,那就休怪我齊郡軍不懷舊情了,柴某言儘於此,何去何從,唯爾等自擇之,來人,送客!”
“猖獗,王大將軍入南陽乃是奉了越王殿下之令,前來統合河南一地之官軍,覺得下一步之平亂做好籌辦,爾等安敢無禮若此。”
王世充雖是兵敗黃河以北,十六萬雄師折損得隻剩下五萬餘,可其根基骨乾軍隊――江淮後輩兵卻並無太多的折損,反倒是趁機將東都方麵的軍權全都抓在了手中,心底裡的野望早已是如春季的野草般不成停止地狂長著,此番之以是可著勁地鼓動越王楊侗出兵南陽,說到底目標隻要一個,那便是趁張君武不在之際,一舉兼併齊郡軍,以實現其不成告人之野心,這等算計雖好,可惜實際卻給了他當頭一棒,在乎識到就算張君武不在,齊郡軍也不是那麼好兼併的景象下,王世充已是起了畏縮之意,隻是這話又不好明說,他也隻能是故作深沉狀地擠兌了皇甫無逸一把。
現在是齊郡軍勢大,擺佈都已是撕破了臉,柴孝和天然不會再跟皇甫無逸講甚官階凹凸的,毫不客氣地便給了其一記當頭棒喝。
皇甫無逸雖已暴露了服軟的意義,可柴孝和的態度卻並未是以而有所硬化,不依不饒地又提出了質疑。
“好大的一個笑話,柴某說過了,我家大將軍目下就在東都,若陛下成心要統合河南一地之官軍,又豈會容得王世充這等敗軍之將來主持大局,皇甫大人多次三番提到越王殿下之令,莫非越王殿下已有了自主之心不成?”
皇甫無逸本來是將但願全都依托在王世充的軍略之能上的,可這一聽其言語間較著已透著畏縮之意,心頓時便涼了半截……
“皇甫將軍,請!”
一聽柴孝和此言刺耳非常,皇甫無逸的心火頓時便大起了,故意要就此拂袖而去麼,卻又怕齊郡軍這頭真去告禦狀,當即便被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為可貴老臉都為之通紅不已。
“皇甫大人是在談笑麼?王世充阿誰兵痞派兵入我南陽,究竟是何人主使?可有聖上旨意麼?”
“如何是你?”
“欺人者,人恒欺之,還望皇甫大人莫要總做那些親者痛、仇者快之蠢事,須我齊郡軍出兵平亂的,自有陛下會下詔令,皇甫大人就不必總以東都留守之身份壓人了,醜話擺在此處,願聽不聽,皇甫大人且都隨便好了。”
“嗯……國事艱钜,更須得同舟共濟纔是,若不能勁往一處使,社稷危矣,柴大人乃飽學之士,不會連這麼個淺近的事理都不懂罷?”
這一見來硬的不成,皇甫無逸心虛之下,也隻好緊著竄改了戰略,但聽其一聲悶哼,已是擺出了副憂國憂民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