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
“敵襲,敵襲!”
“混蛋,給我殺!不降者,死!”
處理了四名崗哨以後,四名齊郡軍兵士中立馬順著梯道下了城,此中一名流兵從腰間取下一個不大的葫蘆,擰下其上的塞嘴,將葫蘆裡事前便備好的菜油緩緩地倒在高低門軸處,悄悄地等了一會兒,估摸著油已將門軸浸潤得差未幾了,便即齊齊脫手,先是取下了門上橫著的門栓,而後一起用力,隻聽一陣不大的摩擦聲響起中,兩扇不大卻豐富的關門已然敞開,自有一名齊郡軍兵士緊著搶出了關,取出一枚火摺子,頂風一抖,廚子便起了,但見其將打著的火摺子在空中緩慢地比劃了幾下,將到手的信號傳回了山下。
再難,那也得上,局勢告急之下,齊郡軍冇得挑選,陳明振也冇得挑選,賣力夜襲首戰的牛德一樣也冇得挑選,哪怕明知此戰凶惡,容不得涓滴的忽視,卻也隻能硬著頭皮下達了進犯之令。
武關一貫很安然,數十年來無一戰事,縱使是盧明月殘虐南陽之際,也冇敢去打武關的主張,至於齊郡軍麼,本就是朝廷雄師,武關守軍雖是按著陰世師的號令,斷絕了與南陽方麵的來往,可明顯不覺得齊郡軍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攻關,武夫表裡的守軍之懶惰也就屬不免之事了的,這不,按軍規,烽火台處本應有雙崗雙哨日夜執勤,以防有警,可賣力扼守嶺前烽火台的一什人馬明顯冇將這等軍規放在心上,值此初夏季冷之際,全什十人竟然全都貓在了烽火台下的宿舍裡熟睡如雷,這等景象一出,當真叫潛上了烽火台的齊郡軍將士們很有種殺雞用了牛刀的失重感,當然了,失落歸失落,齊郡軍將士們倒是不會是以而誤了閒事,但見人影明滅間,一把把加塗了黑漆的匕首悄無聲氣地掠過熟睡中的守軍兵士們之咽喉,僅僅一炷香不到的時候罷了,嶺前烽火台已完整落入了齊郡軍的掌控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