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抱拳領命撤出了大殿,趙構神采陰沉了下來對馮益道:“馮益,你說金兀朮會跑嗎?會帶著父皇和皇兄跑嗎?”
韓五也焦急的說:“康王爺,你那小弟弟小侄子可都等你去救啊,他們小小年紀都知儘孝,您莫非不心疼嗎?”
李綱上前拱手道:“康王千歲,依臣看應頓時出兵,乃至應當派前軍,快馬輕騎反對住北返金兵,他們己經在外交戰多月早已成疲兵,而我們,恰是鋒銳之時,何況另有丐幫幫助,此戰必勝,二帝也能救回,千歲,您命令吧!”
馮益白白淨淨,身材高大細弱,一身玄龍衛朝服腰玄雁翎刀,他是馮寶的哥哥,二人長得有六七分類似,都是圓臉濃眉鷹勾鼻子,他雙眼小了點但更有光芒,還一笑兩個酒窩,他從趙構身邊轉出來,躬身道:“王爺,糧草明日都能調齊,請您放心!”
汪伯彥斥道:“韓五,你說話重視點,這是你猖獗的處所嗎?千歲爺乃兵馬大帥,辦事能不沉思熟慮嗎?”
趙構點頭:“起來吧,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要好好乾虧不了你的,哦,對了,我讓你盯著汪伯彥那事兒如何個環境啊?”
此時,應天府,南京,趙構坐行宮龍椅之上,望著殿上幾人問:“我們何時能起兵,都做好籌辦了嗎?”
韓五一頓腳:“你們,你們再慮幾天金兵都要過河到家了,你們去打嗎?你們去我做前鋒,如何樣?”
十三郎和趙昚坐在帳篷內一張大毛毯上,十三郎身邊臥著大虎,身後側站著小虎子,中間有一張四足矮木桌,劈麵坐著徽宗,他身後站著童貫和韋德,內裡金人忙著人聲鼎沸,帳內卻靜得嚇人。
徽宗皺著眉看著出去的童貫,半晌後說:“十三郎,趙昚,你們倆聽著,童貫此人已經靠不住,已經起了反意,唉,這是看我們爺們失勢,要靠他撐著呀!嗬嗬……我真不該留他……他這是功高欺主嗎?”
好久以後,徽宗一聲長歎:“唉……想不到這孝子竟然混帳到這個程度,我說他如何至今也不來見我,本來如此,他還是有慚愧之心的……算啦,他畢竟是你皇兄,是你大哥,更不消提甚麼廢掉他這類傻話,童貫,我也曉得你恨他軟弱,嗬嗬,朕又何嘗不是這性子……知子莫若父,他賦性和本意是不壞的,就是脆弱了點,或許當初我多放些權給他,他有了自傲會好些吧!你們有機遇看看他吧,彆憋悶壞了,我們都是人家階下囚,不要再有仇視之心啦!”
李綱,字伯紀,號梁溪先生,本籍福建邵武,徽宗政和二年進士出身,曆官至太常少卿,欽宗時,授兵部侍郎、尚書右丞,可遭到主和派架空受貶,時任河北宣撫使,靖康元年第一次金兵入侵汴京時,任都城四壁守禦使,連合軍民擊退過金兵,也是他勸傳位欽宗為帝的。
“哈哈……童貫,你平身吧,你想錯啦,唉,我如何能能人所難,讓你冒那麼大險呢,我隻是讓你單身去康王那邊走一趟,把朕的旨意帶去,唉,你也跟隨朕多年,就不必再返來陪我遭罪啦,陪侍康王早日把我們救歸去,這才首要,曉得嗎?”徽宗笑笑拿出內衣說。
徽宗擺了擺手:“唉,人老了也不知饑飽,過會兒再說,韋德、小虎子,出去守著點兒,我有些事要交代,你們機警點,去吧!”
馮益低頭未答,這話如何接呢?康王現在大權在握,明顯旬日前就能起兵,可他雷聲大雨點小,接到密旨也不焦急,隻追各路勤王兵將會聚,他想乾甚麼?真是為積儲力量,已經二十餘萬人並且還在增加中,這是甚麼力量?他明白康王要甚麼,可他不能說,不出軍阻敵任敵兵擄走君父,這如同弑父殺君,違逆之大罪啊,隻能心知卻不能說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