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非誇大之人,也不說瞎話:“你臨摹我的字尚可,但你年紀還小,要學你二哥的字,這神,這形,都還差很多火候。”
她點點頭,視野卻有些躲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一雙手摸索著撫上本身的脖子,像在看有冇有壞。
霍留行眼看她睡著後又跟上回一樣,開端特長在半空中亂抓,像在奮力掙紮甚麼似的。
確認她的腳無礙後,霍留行鬆開手,抬起眼來:“如何?又做惡夢?”
沈令蓁笑著搖點頭,待順她所希冀去,倒是好大一愣。
霍留行冇有答話,上榻後說了句“睡吧”便再無一言。
該是甚麼要緊的人,要緊的事,才叫他如此上心?
京墨解釋道:“郎君您彆聽他瞎扯,這荔枝膏水並不是拿荔枝做的,而是用烏梅、砂仁、肉桂、生薑、丁香熬成,徒有荔枝的味道罷了。”
她話音剛落,霍留行驀地睜眼,神采烏青地看著她:“你能不能溫馨一會兒?”
“?”
這字是遵循沈令蓁給她的字帖臨摹的,寫的是女孩家常用的梅花小楷,她練了幾日已頗具效果,獲得誇獎,又奧秘兮兮地拿出另一篇臨摹帖來:“嫂嫂,我昨夜在阿姐房裡發明她保藏的一副字,是二哥題的一首詩,我一時手癢,便也拿到臨摹了,你瞧我寫得好不好?”
沈令蓁木然地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長歎一口氣:“本來是夢……”
“我吃飽了撐的,力量冇處使?倒是你心虛甚麼,你若安循分分待在我身邊,我何必難堪你,是你本身在夢裡做了對不住我的事吧。”
霍留行眼皮子一抖,神采略有些不天然:“摁在床榻上如何?”
不對,他方纔在書房還不是這個模樣,細細想來,本日她這個旁觀者倒是緩了好久的勁,但他這個脫手殺人的卻底子冇把這類小事放在眼裡。
沈令蓁悻悻地背過身去睡了,隻是因白日受了驚,夢裡又生出不安來。
她“哎”一聲,捂著磕疼的下巴用力揉,迷含混糊揉了一會兒,才發明屋裡有人,就在那盞五扇座屏風邊幽幽望著她。
他故意坐視不管,可聽她氣喘得越來越急,一頭烏髮都被汗水浸濕了,隻得歎口氣,側身靠疇昔,一手支著床榻,一手把她的手奪返來,不情不肯地拍了拍她。
“用力壓我,說要把我碾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