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方知這孺子有工夫,隻這力量便是不小。莽僧大喜,正要脫手,慕容飛發一聲喊,身後四人躥出,那孺子正麵被莽僧擋住,略吃一驚,待要行動,早被拿住,五俠聯手,那裡容得他。被四人扣停止腳,懸空提起,架到船上。那孺子哇哇暴叫,掙紮不得,發力一掙,四人都悶哼一聲,隻覺勁力大的出奇。到了船上,將人拋下,五人站定,圍住孺子,慕容飛道:“休要再掙,我五人殺你,如殺雞爾。”曹駿道:“兀那孩子,因何反對我等?”那孺子坐在地上,卻笑道:“你們不識好人,我是來送信的。”說罷,從破襖裡,取出一封手劄,張果接過,略一看,遞給慕容飛。展開一看,慕容飛喜道:“是大哥的信。”曹駿也喜,信甚長,有根有據,幾人都要明白,故將孺子請到艙裡,世人坐定,細看講說以後,世人都明。
卻說那下倉水道,平時慌亂不堪,剋日來恰是春汛前後,差工高低馳驅,夫子躥蹦騰躍,拉客的船冇法泊岸,運貨的一跳難搭。那沈不凡部下,聽了叮嚀來策應,好不輕易進了河道,靠不到船埠,遠遠卻瞥見山坡上,行下數人,有僧有道,有儒有俠,當頭軍爺打扮,恰是主家,連連呼喝起來,慕容飛等瞥見,向船而來,那裡能靠近。莽僧大怒,大袖一捲便要上前衝撞,慕容飛趕緊拉住,這大和尚一招追風掃,還不都落了河。慕容飛道:“避人不準廝打傷人。”莽僧會心,擺佈看去,猛瞥見河邊有個從水裡撈上來的石軲轤,不下三四百斤,不由計上心來,走上去一抱一抄一甩,雙手亞似捧了聖旨,大聲道:“且讓一讓,有熱湯在此。”他先聲奪人,手托石鼓,氣勢逼人,一起前行,人冇到,腳下便咚咚大響,唬的大家讓路,生恐刮到。慕容飛等跟在身後,好大一片陰涼,正對勁偷笑,忽的前麵愣住,張果清算不及,險險撞上,閃出臉去一看,也是呆住,本來,在路上,舉頭挺胸站定一個孺子,彆的孺子多少都有三分清秀,這孺子卻出奇的丟臉,闊口咧腮,悶頭鼓眼,兩耳扇風,手腳粗大,身被大紅衣褲,頭上兩個包包,背後鼓囊囊不知甚麼,趁著腰背都駝了,這時叉著腰,正擋在莽和尚麵前,依了和尚脾氣,早該一腳踩爆了他,本日卻怪,和尚將石軲轤墊在肩上,俯身道:“小傢夥,你故鄉那邊,因何攔我?” 那孺子咧嘴一笑,更加丟臉,臉上橫肉顫栗,公鴨嗓音道:“我故鄉就在那邊,你們幾個,但是要往西去。”慕容飛探頭朗聲道:“不錯。你待怎地?”那火紅孺子一頓腳,“好,東、南、北三麵都可去,獨獨西方,去不得?”“因何去不得?”“我不想讓爾等去。”莽和尚瞧出茬口,大聲道:“謹慎啦。”言罷,左肩頭石軲轤,單手一掄,到了右肩,曹駿等看的逼真,那龐大石軲轤掛定風聲,從紅衣孺子麵前,一揮而過,把頭髮、衣衿都帶飛幾飛。平凡人早駭的退後,那孺子卻半步不退,臉上顯齣戲謔神采,慕容飛不由定睛細看,這一看,才瞧出高超。
本來,慕容飛、曹駿一起行來,不及金太保快速,他們碰到是七鬼人物,金太保卻被六慾天攔住,可金太保多麼武功,六大妙手儘皆敗亡。天國門慌了,玉羅刹傳下教諭,西方不得和中原武林爭競。門中骷髏真君舊時人物又開端鼓譟,要與玉羅刹難堪,向不滅雖是右護法,也出聲不得,隻好悄悄氣悶,且吃了這個暗虧。這孺子便是天國門下,受左護法之命,接了金太保手劄,來安排慕容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