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鐵萬仞通紫霄,山林策嘯上扶搖。
慕容飛未出大劍,鐘乾一也冇掣扇子,兩人放對,慕容飛性急,雞蹬步便打,鐘乾一接架相還,兩人鬥在一處,半晌二十餘回合。慕容飛暗道:“好短長的鐘老頭,流派忒也緊密,攻不出來。”鐘判官也是忖道:“這劍聖弟子如何學得追魂步、蓮花掌?”兩人再鬥幾合,離了火堆,到了林邊。正其間,鐘判官忽的抽扇,唬得慕容飛從速摸劍,隻見鐘乾一大扇一指樹林,大喝一聲,“一扇判陰陽”,那寶扇頂上光芒一閃,林木一陣大響,“撲騰”一人撲倒在地。慕容飛趕緊搶入,定睛瞧看,倒是一個黑衣人。鐘判官蹲身撩開端發一看,道:“此人乃是五大陰帥的夜遊神,善使毒藥暗器。”慕容飛心下忸捏,本身隻顧相鬥,冇留意林中有人埋伏。
金太保收了量天尺,雙掌抵住慕容飛、曹駿後心,發掌力一催,兩人都吐出一口長氣,並未受重傷。那廂五鬼帝十隻手都空空如也,本來雙俠各受了四帝掌力,助金太保奪了量天尺,金太保又用量天尺破了四帝兵器。這一番比試,並非五帝不敵三俠,而是三才陣勝了五行陣。
那五帝無臉孔在此,都朝冥山聖母見禮辭職,言說身老神疲,不堪差遣,要回山苦練。冥山聖母挽留不住,放幾人辭去,臨走,東鬼帝蔡神荼與金太保定下三年之約,憑武功自去取回量天尺。五人走後,金太保和兄弟籌議後,朝冥山聖母笑道:“聖母明鑒,我等雖是贏了,但功德不能占儘,有道是,朋友宜結不宜解,我兄弟自會修書與南山大師修補寶貝,蟬翼刀也可償還。”冥山聖母也笑道:“我自不成白占長輩好處,也送你等一樁功德。”
五誅峰分六合人鬼神五峰,群俠入住神誅峰。天氣晚了,纔到禪院,月白院牆,青瓦雕梁,甚是高雅。院內流派浩繁,群俠卻不睡,早有鬼仆奉上肉食、茶點、糕餅,大夥先吃了一回,西邊無甚好菜,牛羊肉乾、無數肉脯、鹹魚、其他便是大蒜燒酒。莽和尚要了百十個乾餅,總算有醬黃餅子做味,不然淡而有趣,難以下嚥。金太保、曹駿、慕容飛不吃,進了少量水,便入閣房療傷。兄弟間無需多言,金太保雙掌齊出,按在兩人背心,應用氣功,助兩人打散淤血,通暢經脈,足足一個時候,兩人方纔出了一身透汗,將四帝掌力消去。
此燈檻外秋陰生,風雨驚霜剪綃絳。
三俠本日會聖母,休咎禍福掌中擎。
慕容飛和曹駿因剛療完傷,精力稍遜,但見事定,便去安息,兩人抵足而眠。兩孺子陪著李勝北、張果伴著龔十8、金太保向來獨居,莽和尚身形龐大,又打鼾放屁,無人伴隨,也是獨眠。夜至月如鉤,忽的發一聲大喊,群俠闖到院中,但見龔十八單手持劍,衣袍分裂,劈麵立著一人,背對月光,麵色暗淡,身形高瘦,一襲白袍,前胸後背繡著兩條銀龍,在微光下,一閃一爍。
慕容飛接回李勝北,曹駿、張果、龔十八天然安撫,料來另有三陣,三閃電自能勝出。冥山聖母笑道:“第一局做和,此一場料來你等不平,也做和論,如此就不消五場了,再來一陣賭勝負便可。”金太保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一一賭鬥誰個耐煩,既然高人到了,不如一陣定勝負。”曹駿、慕容飛方知來了高人,都立起家來,隻見殿外簇擁進四人,四人魚貫入內,個個行動沉重,顯是功力返璞歸真,舉輕似重。張果忙道:“三位哥哥,這便是天國門五大帝。”慕容飛道:“如何才四個?”隻見世人身後一個侍立的孺子樣貌,大踏步迎了上去,瞬息間從卑到尊,身挺氣升,待站到四人麵前,頃刻間如淵似嶽,一派宗師氣象。金太保道:“久聞天國門東方第一帝蔡神荼功力通玄,本日一見,名不虛傳。”那蔡神荼對四人道:“諸位兄弟晚來半晌,我便要與金太保賭鬥。”複轉頭望向金海道:“我並無勝你的掌控。”至此天國門五方鬼帝聚會幽冥山。蔡神荼等先向冥山聖母頓首打禮,然後散做五行,蔡神荼緩緩道:“我等五兄弟承蒙門長看重,掌曹司,前次聚會還是十幾年前,助門長降服毒王,本日自知大哥體衰,癡心想鬥三俠,我們一陣定勝負,可好?”慕容飛道:“如此甚好,三俠鬥五帝。”五人並不活力,都是老了江湖,各自掣出兵器,都是奇門,蔡神荼掌中便是天國門珍寶一對量天尺,頭尾長二尺,寬一掌,黑黝黝,墨漆漆,沉甸甸,烏油油,如何也不像寶貝。西鬼帝趙文和,清算一杆骷髏旗幡,南鬼帝杜子仁,掌中一對鐃鈸,邊沿鋒利,北鬼帝張衡雲,掣出五星鑼,中鬼帝周乞康,使的更絕,左手清楚是一個刨子,右手一個墨鬥。本來四人出身便是販子,給人發喪致哀,厥後武功練成,便將隨身物件練成兵器,招法獨特,自有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