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有一胖大管家模樣,上前道:“恭喜懦夫打敗擂主,這是我家仆人的請柬,自請懦夫前去一敘。”慕容飛接過一看,具貼上隻書了:覲請賢能,弗桂惜望。留款為:趙公。笑問:“貴仆人是哪一名?”那管家打躬道:“不敢相瞞,我家仆人現任當朝宰執,右仆射、昭文館大學士,趙公尊諱普也。”慕容飛略知一二,早有盧明月上前輕聲道:“徒弟,趙宋除了二王,就是此人。”慕容飛道:“此擂是你家仆人立的,現下我破了此擂,你家仆人相必丟了顏麵,如何請我?”管家道:“家主有言,此擂是應故交所請,立起來便還了情麵,前幾日的利是都捐到了孤老院,有人破擂,必是高人,當相邀一敘。”“既如此,叨擾了。”五人隨了管家便去,這邊廂撤去擂台不提。
兩人各退三步,霍留衣緩緩抽出背後長劍,展開劍袍,亮了個“飛鶴沖天”,劍尖向後,極儘恭敬,禮數殷勤,慕容飛哪敢粗心,也自鹿皮套掣出大劍“奔雷”,單手一擎,立了個“指天劃地”。兩位劍客對峙,台下鴉雀無聲,半晌以後,兩人身形轉動,進退趨回,又半晌,兩劍閃動,各取關鍵,再不一時,叮噹不斷,兩人終究比武,瞬息間,三十幾劍便過,那霍留衣“騰”的跳出圈外,背劍道:“多謝第一劍部下包涵,不能見地四禦劍,實是憾事。”慕容飛笑道:“你劍術已成,若要發揮四禦劍,便分了存亡。”“我自知,我與劍聖門無冤無仇,此番受朋友所托,主持鎖龍陣,現下第一劍冇有發揮四禦劍,我便不是敵手,也算是了結故交情麵,就此告彆,待劍術再有寸進,複來向第一劍就教。”慕容飛道:“不敢,都城神劍名不虛傳。請!”那霍留衣施施然下了擂台,分人群而去,當真蕭灑。四大弟子聚來,佟鐵山仗著年幼,問道:“徒弟,緣何饒了這廝?”慕容飛道:“此人不愧為劍中君子,你等牢記,今後碰到霍留衣,不成輕動,此人單手劍輸我一籌,雙手劍天下無雙,此人劍法不在其師之下,如我所料不差,他的劍袍中有短長的埋伏,牢記牢記。”四弟子凜然,都拱手稱是。
卻說張果帶五怪走曹門,遠遠早瞥見一座尖塔,塔下一座石擂。擺佈廊柱聳峙,行的近了,隻見有字,左手書:世上英傑均讓三招。右手寫:天下武功琅琊為首。張果鼻子都氣歪了,命五怪上前,先端了攤子,砸了傢什。袖裡乾坤宗守素,袖裡刀魏望經,袖裡劍霍金壇,袖底槍顏笑果,袖裡款項朱血梅齊齊脫手,要破了擂台,早有人搶出攔住,刹時打成一團。張果分開世人,拾階而上,隻見台中站定一人,紋絲不動,張果笑道:“本來是八風不動泰山俠巫劍明巫老劍客。”那巫劍明五旬年紀,三縷長鬚,仙風道骨,氣泰精足,現在笑道:“本來是西域活報應張果張善複。”眼神一掃,又道“不知青州五怪何時入了天國門?”“就在昨日。”“本來如此,幾位師弟,且請五俠停止。”內裡早搶出數人,分頭抵住五怪。張果道:“久聞泰山琅琊劍派素有五把神劍,此為五大神劍否?”“不錯,此為我不成器的五個師弟,正要給五怪過手。”張果偷眼看去,但見那五劍聯手,彙成一道劍網,將五怪擋在內裡,如何能搶入,看來這幾人武功和己方相若,但劍陣短長。張果笑道:“泰山俠忒也謹慎。”言罷,招手一揮,五怪退開,宗守素悄聲道:“師兄,我等若出兵器,當可勝之。”張果道:“我等隻擊擂,不傷性命。”複對巫劍明道:“老劍客,有言過也。”“何來?”“讓天下三招,琅琊武功首!”“哈哈哈,活報應久在西域,不知我中原武林,讓天下三招是我族祖訓,天下武功出琅琊,倒是公論。”“本日我便領教老劍客的公論。”“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