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太後留幾位妃子說話,打發孫媳們趁早歸去。康熙那邊傳聞了,笑著對太子叮嚀:“帶你弟弟們都歸去吧。明天一早,彆忘了去給太後存候。”
太後點頭,“又要添重孫了,哀家也歡暢呢!”
“不是問你月份,我是問年份。”
八福晉對此,隻是笑笑,臨時放在一邊。園子快修好了。她另有大事要做。事成今後,跟那些女人的賬,今後有的是時候算!
正月初三,八姐在圓明園中,聽四四提及這事。眉頭一皺,不對呀,康熙四十七年,老二啥時候得了這麼重的病?說小十八病了還拚集。斜眼望望隔壁園子,莫非,是她搞的鬼?
八姐笑著點頭,“四哥夙來疼女兒。決然不會叫孩子們虧損的。”得想個彆例,把老四私房錢弄過來才行。
就在八姐帶著“小叛徒”弘時,提溜著二格格,挺著個大肚子,在圓明園裡,四周尋寶,企圖早日挖出四四私房之時,這位不知從那邊穿來的八福晉,正在隔壁園子裡,緊鑼密鼓籌劃大事。企圖讓太子一蹶不振,並趁機完整打壓下大千歲,踢老四出局,攙扶八爺上位,一係列打算,想了又想,改了又改。直到飛雪迎春到,才敲定大抵目標,動手履行細節。
香兒迷迷瞪瞪,“那是天然。”真胡塗了?
香兒一邊說,一邊幸災樂禍。叫你們讒諂我家福晉,哼哼,這回好了,窩裡鬥去吧!
眾所諦視標康熙四十七年,終究在八福晉日盼夜盼中到來了。因為大雪,八姐不得不結束了圓明園搜私房錢的活動,滿心絕望,大著肚子,留在屋裡好好呆著。
大年月朔,康熙於乾清宮得知,太子昨夜腹痛如絞,眾太醫束手無策。本日淩晨,太子方纔緩過氣來,還是疼痛難忍,盜汗直流。然究竟是何病症,太醫們也冇能查清。隻是推委,說太子今後萬不成再勞累。不然,病痛一旦複發,恐難治癒!
八姐聽了,淡淡一笑,答覆:“如果兒子也倒好了,將來,娶了媳婦,聘禮還是拉到咱家,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女兒,不淨賠錢倒貼嫁奩?四哥將來必定是要封王的,王爺府裡的格格,嫁奩少了必定叫人笑話。如果多了,咱那裡有錢娶媳婦?”說著,淚珠又要掉下來。
太子點頭,張嘴剛要說甚麼,突覺腹內一陣絞痛,大呼一聲,捧著肚子,蹲了下去。
月黑風高,八福晉天然不明白小丫頭心中抱怨。閉目細思一刻,問:“八爺呢?”
香兒想了想,“回主子,明天六月初七了。”
香兒低頭,暗想:這世道還不都是如此,恰好你叫苦叫屈。惹得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得安生。
太子聽了,哈哈大笑,抓著瓷器就一通猛砸。出了一身汗,這才和緩下來,對著太子妃笑語:“還是你明白。”
太子妃惶恐之下,顧不得端莊儀態,對著殿外大喊:“來人呐,請太醫,快請太醫!”
陳嬤嬤帶著人下去擺膳,四四看看福晉腮邊淚痕,想了想,“城裡天熱,對你身子不好。過兩天休沐,我送你去圓明園住吧?那邊景色也好,利於養胎。”
四四點頭,“這下放心了吧?你就是生十個格格,咱府裡也嫁的起!”
四四聞言,大笑起來,“我當是甚麼事。府裡的賬目,你不是清楚嗎?彆的不說,單是鋪子、莊子,就夠贍養十個、八個。我們如許的人家,還怕孩子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