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早晨，待四四返來，繞著圈兒地吹枕頭風，問他是不是要下江南催討國債。

八姐聽聞此事，心中大驚。太子病死,榮封諡號，本來十三應當更得寵纔是。如何還是得了怒斥？不由慨歎：汗青的慣性，公然讓人摸不準呐。

第二日，八姐開端謹慎查訪。查的不是安親王府，而是安親王府各處親戚。

八姐夾著四四腰，用力用力，嘴上不住哼哼，“四哥，四哥，我不可了。饒了我吧。明天、明天再做，成嗎？”一會兒又說：“四哥，四哥，你用力，你用力。嗯！”心中則是冷哼：弘曆啊弘曆，為了你，爺連美色都捨出去了。你說說，爺輕易嗎爺？好好的聖祖八阿哥，竟然叫你爹給采了。我呸！

八姐揣摩一番，悄悄笑了，趴在四四胸前，漫不經心畫圈圈，柔聲答覆：“你的意義我明白。可接下來如何做，總該有個章程。”

漸漸坐下想了想，柔聲勸道：“貝勒爺彆急。這件事既然鬨了出來，定然是有人想趁機渾水摸魚。依我看，先叫老十三韜光養晦，未為不成。今後，您該做甚麼，就還做甚麼。十三弟妹那邊，有我幫著呢。”

四四嘲笑，“我那裡曉得？舉出的例子，倒是神乎其神的。皇阿瑪召我問話。十三也跟著去了。甫一聽聞，他就跳了起來。跟皇阿瑪辯論。成果，倒是辯出成果，找出證據中訛奪。我脫了罪，十□倒觸怒了皇阿瑪。”

四四嫌癢，抓住八姐的手，將人壓在身底，說道：“小妖精，看爺如何罰你。”

早晨四四返來，“伉儷”二人吃了飯，打發孩子下人們退下，在炕上對坐,提及此事。八姐問究竟是何啟事，十三做事如何這麼不謹慎起來。四四嘲笑，“那裡是甚麼不謹慎，清楚是著了彆人的道。”

八姐一麵支應四四，一麵藉著暗淡的光芒盯著帳子頂，悄悄罵道：“爺身上這個色胚是老四？哼，公然麵上端莊，背後裡――一肚子男盜女娼！”

四四正在興頭上，哪能說不做就不做？頓時氣的笑出聲了，嘴裡罵道：“你懂甚麼，爺這叫采陰補陽。專采你這個千年狐狸。”

八姐看完，記在內心，順手對著燈影燒了。八福晉做出這等事情不奇特，怕就怕，當年八貝勒身上的事情，在老四身上重演。老四出事不要緊，怕就怕扳連自家旺兒。

宋氏倉猝笑答：“為主子做事，有甚麼辛苦不辛苦的。倒是主子，日日辛苦，主子們纔要道一聲辛苦。”

四四聽了，摟著八姐渾身高低亂啃一氣，嘴裡道：“小妖精，跟誰學了這個調調。想噁心死爺？”到底拗不過男人血性，八姐幾番引誘之下，還是允了。

八姐見四四說著說著，哽咽起來，也跟著氣憤不已。哪個不長眼的，冇看爺正忙著推老四上皇位嗎？冷不丁把老十三搞下來，平白少了個擺佈手，難不成讓爺擄袖子、親身上陣？

不巧八姐出去，正碰上他們二人湊到一處，嘀嘀咕咕、你儂我儂，隻覺牙酸。也不說話，甩了帕子出門坐車回府。進了正院，就見宋氏帶著鈕鈷祿氏、耿氏迎上來服侍。

第二十五章采花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