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笑道：“本來也有事叫他們回京。不算費事。”

說的康熙哭笑不得，恭敬承諾下來，轉臉罰了老九十年俸祿。

又過幾日，太後身材略好。年秋月才得以帶著小公主回儲秀宮。換了衣服，叫奶嬤嬤們抱小公主去玩，坐在窗前，總算能歇一歇。

小公主年紀雖小，卻非常聰明，一句句說到太後內心兒上。哄的太後歡暢不已。一個勁兒說，要抱小公主一同睡。

胤禩點頭，“九弟你說的對。他們一個個的，都算計皇上，算計皇子。之前我有求於他們，還樂得跟他們虛與委蛇。現在——眼看我都四十的人了，膝下獨一一名格格。還跟他們折騰甚麼。冇的叫他們當了槍使，壞了君臣父子情分。走吧，多給大格格攢兩車嫁奩，纔是端莊。”

四爺看了，伸手拍拍他肩膀，無話安撫，隻得點頭先走。老九倒是想的開，與胤禩並排擠宮，一麵走一麵勸：“八哥你想開些。休妻這等事，不是鬨著玩的。老爺子不看彆的，也得看安親王府麵子不是。再說，不另有佟家給你撐腰嗎？”

隔了半日，才聽康熙問道：“你哥哥現在那邊？”

康熙冷哼一聲，“一個女人，冇事兒就曉得到處亂跑，是個甚麼事理。這回債款——雖說她著力了，到底不守婦德。你歸去看著辦，能過就過。實在過不下去了，八旗裡頭，能做皇子福晉的——多的是。”

年秋月心中明白，公然是來看孩子的。倉猝笑說：“試了，有點兒大。mm想著，過兩年才氣穿。”

康熙點頭，恭敬說道：“是啊，皇額娘，幾個孩子看您來了。”

太後見小公主來了，非常愛好。抱著小孫女不肯放手。

老九嗤笑，“八哥真當我淨顧贏利，啥都不管？不就是他們跟赫舍裡家有仇，死活不肯意看著太子一脈上位嗎？彆說太子、弘皙，就是老四，身後不也隻要個隆科多，還扭捏不定、意意義思、牆頭草似的。八哥，實在偶然候想想，老爺子挺不輕易的。他嶽父、他孃舅、他小舅子，一個個的，都可著勁兒算計他。怪不得，佟貴妃在宮裡，整日過的跟個冷菩薩似的，槁木死灰、毫無生趣。有如許的孃家，她能有寵就怪了。”

說著，讓和嬪往屋裡坐。

四爺心中感喟：郭絡羅氏投錯胎，如果男人，豈無一展才調之地？

年秋月便知她有話說。擺手叫宮女們放下茶盅，站起來笑說：“傳聞禦花圃的花開了，姐姐可有興趣看看？”

太後點頭，“有宮女們呢，哀家不消她照顧。”

宮女們又來換茶果。和嬪擺手，“不必了。本宮坐坐就走。”嘴上說走，身子還是穩穩鐺鐺不轉動。

年秋月聽了這話，立馬明白，這位和嬪，八成是來看小公主的。想了想，點頭道：“請她出去吧。”扭頭叮囑貼身宮女，“去看著小公主。”

和嬪笑著與年秋月並肩而行，說道：“大了也就罷了，晚些日子再穿也使得。我就怕小，白做了。”

年秋月皺眉，“和嬪？是佟貴妃宮裡的和嬪瓜爾佳氏？”素無密切乾係，她來做甚麼？

不一會兒，和嬪扶著宮女出去，年秋月倉猝迎出院子，對著和嬪口稱“姐姐”，恭恭敬敬施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