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點頭，“是該歸去。過了節還返來，朕也想著幾位皇孫也得拉到暢春園裡，好好教誨了。你返來恰好跟他們作伴。”頓了頓，說道，“你姑姑說的是，你這孩子，心機太重，當年你姥爺都比不得你愛多想。回家團聚團聚，還來暢春園住著。有事兒冇事兒跟朕幾位皇孫說說話，年青人麼，總要多走動走動，纔像個模樣。你老悶在屋裡，前幾日還好好的，不是要悶壞了？”

爺兒幾個籌議一會兒，不得方法，隻得靜觀其變、隨機應變。年羹堯又體貼幾句年熙身材，便叫他回後堂拜見祖母、母親。

喜盈盈看著台上悲歡聚散，時不時跟年春華說些話。不知不覺，午餐上來了。就在戲台前跟世人吃了飯，賞了伶人，叫她們歇歇再唱。一麵吃，一麵埋頭聽前頭模糊約約傳來鑼鼓之聲。也不知是誰編的詞，陪著二胡、梆子，唱出來忒成心機：

年秋月點頭笑道：“今後如果有空，姐姐儘管遞牌子來見就是。我們姐妹也好說說梯己話。”

老9、老十一個裝精來一個裝瘋

年熙扭頭笑說：“小公主身材安康，姑姑後半生――總算有依托了。”

年秋月可冇那麼想。論起來，她晉升過分敏捷，恰是要低調之時，康熙把她從風口浪尖撥出來，已經是天大的恩德。現在舒心還來不及，那裡會拈酸妒忌。

哎呀，繁華過後煙花夢，夢啊夢啊夢啊夢

年秋月一聽，騰地站起來，扶著桌子問道：“你說甚麼，皇上俄然暈倒了？”

一份產業幾兒爭，爭啊爭啊爭啊爭

年熙點頭，“這倒未曾。可如果不做伴讀，怎會留孩兒常跟皇孫們來往？”

年希堯兄弟倆聽了這話，對視一眼，齊齊笑道：“不過是皇上諒解我們家，想讓你多見見人，暢懷暢懷罷了。皇子皇孫們都是豁達之人，你跟著也能高興些。”

年秋月望望小公主，微微一笑，輕飄飄的說道：“都是皇恩浩大。”

又過一會兒，看著院中差未幾坐滿了，隻要前排居中位子冇人。大哥夫人坐不住了，悄聲問年秋月：“如何不見幾位妃位娘娘，另有彆的兩位貴妃？”

說著，瞧見不遠處小公主抓著蟹爪菊來回搖擺，看那架式，彷彿要拔起來。嬤嬤們又哄又勸，小公主死活不依。

當即，就派人趕往大姑奶奶家送信兒。年春華與年秋月姐妹多年未見，在婆家得了這動靜，還躊躇中秋不能在家侍營私婆，怕長輩、半子見怪。哪知公婆二人一聽是看望貴妃，便非常通情達理。命半子趁著月色，親身送回孃家。年春華這才安下心來，入內拜見母親，是夜住在大哥夫人院子裡，單品級二日姐妹相逢。

敬嬪、安嬪皆一笑不語。冇過一會兒，這邊戲也要開鑼，卻聽前頭一陣鼓譟。年秋月奇特，命人前去看看，彆出了甚麼大事。哪知這邊人還冇疇昔，那邊康熙近身寺人早飛奔過來，叩首回話：“年貴主，萬歲爺俄然暈倒。佟貴妃、和貴妃皆不睬事。幾位妃位主子籌議，請您去主事。”

大哥夫人看眾位主子們坐下，這才戰戰兢兢上前施禮。年秋月一把挽了她的手，拉在身邊坐下，又請兩位嫂嫂並姐姐坐了，這才笑說：“我昨日還想，母親跟嫂嫂們定是要來了。隻是冇想到，姐姐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