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端著燈籠,翻開簾子,便要出去。八姐張嘴剛要攔著,就見郭絡羅氏一貓腰,下了床鑽炕洞走了。八姐遊移一刻,兩名宮女就出去服侍她喝點兒奶茶。
後宮當中,也由這日開端正式下旨冊封。八姐拿了皇後金冠,理所該當。至於其彆人,康熙所賜兩位側福晉李氏、王氏,彆離得了齊妃、熹妃,宋氏以二格格生母賺了個懋妃封號。剩下的,便是鈕鈷祿氏、耿氏封朱紫。禮部官員扒拉扒拉指頭,想起另有一個武氏,便問四爺該如何安設。四爺置而不問,跟冇聞聲似的,禮部也不敢多問。
一個宮女本來在德妃身邊服侍,對永和宮熟諳,見八姐問,忙笑著回話:“主子,東西六宮都有地下熱道,接了禦膳房燒鍋爐裡的熱煙氣來迴轉。有的還跟炕洞連著,偶爾還能透出點兒煙氣。主子是不是感覺聞著不舒暢,主子這就開了風鬥通通風。”說著,便去開了風鬥。
二格格、弘春代母接旨領命。德妃深知此時非常期間,上豐年秋月壓著,下有各位康熙皇子看著,收了聖旨以後,特下懿旨,讓八姐在永和宮放心坐月子,不必前來叩拜,擺出一副婆媳敦睦的模樣,給四爺撐腰。八姐樂得清閒,叫來宋氏叮囑一番。二格格、弘春幫襯著,四爺後宮嬪妃則以李氏側福晉為首,領著二格格、弘春,前去慈寧宮朝賀。外命婦因大福晉稱疾不來,以三福晉董鄂氏為首,公主以榮憲公主為首朝賀。至於康熙本來嬪妃,要等四爺一個個定下太妃、太嬪位以後,換了朝服,纔來拜見烏雅氏。
幸虧這事兒不急。四爺方纔即位,就是性子再急,也不至於大正月裡就抄家殺人。給了世人緩緩機遇。就是郭絡羅氏,也好吃好喝,暖和緩和呆在隧道裡,等著過元宵後,再出來禍害人。
八姐聽了這話,明白那宮女所說的乃是近似於後代中暖氣的東西,地下挖了隧道,用熱蒸汽取暖。隻不過這熱道乃是朱元璋孫子朱允炆發明,在南京皇宮時候,借用大火逃命。冇想到,朱棣建北京皇宮,竟然還遭到了侄子啟迪。怪不得,方纔郭絡羅氏出去,冇帶一點兒寒氣,本來是鑽隧道來的。
弘旺出了這麼個借刀保人戰略,企圖保八爺一命,看八姐明白承諾了,心中也就放下來。拱手領命,便要帶著弘晝、弘旺跪安。臨出門時,八姐叫住他們兄弟,正色交代:“你們阿瑪這些年兢兢業業,純粹渾厚,方得了本日福澤。你們今後更要留意,不成結黨營私,不但要會做兒子,更要會做臣子。明白嗎?”
八姐扭頭撇她一眼,嘲笑道:“你倒冇丟女人的臉,這也就是年秋月去了,若不然,你還成武則天了呢。”
想了想擺手,叫宮女下去。想起牢裡老8、老九,宮外兩座府邸幾百號人,心中愈發煩躁起來。一夜冇好好睡。第二天,二格格、弘春來看八姐,見她眼圈黑黑的,都嚇了一跳,從速請來太醫評脈。
郭絡羅氏撇嘴,“那又如何樣,我還兵不血刃了呢。”
打發走太醫,二格格、弘春圍過來,一同看四公主。弘春問:“額娘,給mm起個甚麼名字啊?”
禮部官員站在簾子外頭,低頭不敢吭。太上皇賴在乾清宮不走,太上皇各位妃子們,除了太上皇後自四爺即位當日便搬到乾清宮伴隨太上皇,其他的,一個個賴著也不肯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