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康熙說道:“叫他們清算清算去吧。前幾年,暢春園總管都是國舅隆科多。這幾年他犯事兒,朕懶得再挑人,都是副總管看著園子。既然此主要去常駐,就讓年希堯當了這個總管吧。”
八姐淡笑答覆:“做父母的哺育後代,不都是應當的嗎?臣妾談不上辛苦。”
四爺頓足一想,說道:“元敏三公主叫弘春,端柔公主就叫弘月,四丫頭叫弘晶得了。誰叫她出世時候,恰是冰天雪地,水都凍成晶瑩剔透的冰了呢。”說完,吃緊忙忙走了。留下八姐坐在床上,想著這幾個名字,噗嗤一聲笑了。生的時候水凍成晶瑩的冰了,就叫弘晶。這跟弘晝生在白日就叫弘晝,當真有異曲同工之妙。再想想大哥家弘早,生在早上,就叫老爺子弄了個“早”。這兩位天子,真不愧是父子。
老5、老7、老十二等人也都上前安慰。幾位年紀小的皇弟則是跟著哥哥們行事。
四爺一聽,這好啊!郭絡羅氏經商很多年,夥同老8、老九,不知弄了多少好處。老爺子護著老八,總不能護著郭絡羅氏。當即拍拍八姐的手,柔聲說道:“你好生歇著,到仲春二龍昂首,給四丫頭辦滿月酒。朕有事要忙,先走了。”
八姐無法,老祖宗傳下來的端方,即使是天子還要顧忌,何況她手中無權的一個皇後。無法接過來喝了半碗,放下來想了想,叮囑道:“請元敏公主來。”
年秋月點頭,站起家來,叮嚀:“隨我到前頭服侍太上皇。”
二人大半個月未見,前次彆離,還是親王、福晉,再見麵,就是天子、皇後。八姐靠在床邊,略一欠身,嘴裡道:“臣妾不能起家,給皇上見禮了。還望吾皇莫怪。”
端柔公主抿嘴,儘是不解,“竟然是大大娘,直親王大福晉帶著直親王府仆人,連同弘昱家嫂嫂,一幫娘子軍打的頭。傳聞,抓住了郭絡羅氏。”
四爺看了,浩繁母妃抽泣,實在不成模樣,衝十三使個眼色,一同上前安慰康熙與眾母妃。
年秋月點頭,又問皇太後烏雅氏等人可要隨行。
宮人們躬身承諾,擺起鑾駕,護送年秋月往康熙所居碧紗櫥而來。彼時康熙正含混了一覺,方纔醒來,瞥見年秋月抱著暢春園公主出去,嗬嗬一笑,點頭命年秋月免禮坐下。
八姐看他說的恨恨,內心悄悄發笑,敢情,這是因為想修圓明園,怕冇銀子呢?揣摩一番,問道:“郭絡羅氏不是有好多私產嗎?阿誰婦人指不定當初如何瞞天過海、私收賄賂,背後藏的東西,怕是金山銀山都有了。您無妨叫人查查。若真有此事,理應充公纔是。”怕四爺不明白,又加了一句,“她的東西,天然就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總不能叫她把婆家好東西,都搬到孃家去。”
八姐笑著點頭,看著四爺臨到門口了,驀地想起甚麼,出聲叫住,問道:“皇上,二丫頭眼看就要許人家了,總不能老是二丫頭、二丫頭叫著。彆人叫端柔公主,我們做父母的,總不能也叫端柔公主。您看,是不是給這孩子起個端莊閨名。也好叫四丫頭沾叨光,也得個名字。”
八姐一驚,漸漸抽手歎道:“到底是老四,抄家天子這名號不是百得的。這麼快就叫他到手了。”轉念問道,“誰帶兵抄的?”八成績是老十三。
康熙哭了半日,叫烏雅氏拿出皇太後款兒來,一句一句不軟不硬地擋了歸去。說著說著,烏雅氏就提起本身身後這些大哥妃嬪,自康熙幼年起,就陪著康熙一同住在紫禁城內,相依相伴多年,現在太上皇躺在床上,她們恨不能以身相替。